西山屯經過各朝的整修,工事更加複雜,僅僅北麵的寨門就有三座:一座木門,一座土門,還有一座石門。
說話間眾人來到那座石門前,石門已經破舊不堪,隻剩下兩段青石壘成的斷牆,矗立在路旁,仿佛兩位身經百戰的老兵,依舊孤零零的守在那裏。
胡管家歎了一口氣,“我朝開國已久,此地處東南內陸,久無戰事,軍備鬆懈已是常態,不過此地應該還是有駐軍的。”
眾人越走越高,來到兵寨腹地,抬眼望去但見沿著山體,一座座寨門斷牆,烽火台,閣樓,藏兵洞,屯糧所等軍事工事星羅棋布錯落有致,深合兵法氣度森然,怪不得曆朝曆代都在此屯兵駐守,果然是上佳的屯兵之所。
不過此時各處建築具都破敗不堪,那些寬闊的大路上長滿了荒草,周圍空無一人,讓人不勝感歎。
走了大半天此時已經是中午了,眾人來到一處閣樓,借地生火做飯,打算稍微休息一下。
朱炯和茅一飛在破舊的屋子裏找了一處幹淨地方,將苦生大師扶過來放在地上,幾名弟子拿過熱水喂他喝了一些。
“誰?”
感到窗外有道人影,朱炯急忙衝了出來,茅一飛等也跟了出來。牆角滿是雜草,卻沒有一個人。
朱炯等看了半天,沒什麼發現便起身回屋,卻看見一個披頭散發身材高大的人,正彎腰趴在苦生大師身上。
眾人驚呼一聲衝上前來,那人頭也不回扭頭從另一道門衝了出去,茅一飛起身追了上去。
朱炯急忙查看苦生大師,雖然依然昏迷不醒,但也沒什麼其他的狀況,想來他們回來的還算及時,那怪人沒來及做什麼。便留下苦生大師的弟子守在此地,他轉身去追茅一飛和那個怪人。
那個怪人十分熟悉此地,在破舊的閣樓裏鑽來鑽去,一會兒就不見了。
茅一飛追著那個怪人衝進了一個屋子,一個人迎麵走來,整撞了一個滿懷。
那人捂著胸口倒地大叫,茅一飛揉了揉額頭,一看,原來是一名昆侖道士。
正要說話,隻聽裏麵傳來了一聲痛苦的驚叫。此時朱炯也趕到了,兩人急忙衝了進去。
隻見李道長被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緊緊抱住,那怪人一身極其破舊的盔甲,雙臂和小腿已經暴露在外,披頭散發滿臉雜亂的胡須沾滿了雜草,張著大嘴,滿嘴焦黃的牙齒正死死咬在李道長脖子上。
茅一飛一掌拍在怪人的肩膀上,沒想到那怪人渾然不覺,依然咬著李道長不放,朱炯用力一拳打在怪人肋下,怪人疼的鬆開了嘴,叫一聲,衝破窗戶跳了出去。
朱炯再追,破樓外荒草漫漫,不見一個人影。
茅一飛扶過李道長,見他脖子上的傷口很深,血流不止,急忙取出傷藥為他包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