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用水噴他們!”
“得嘞!”
牛頭鬼長長的吸了一口,猛地用力兩股水汽由兩個鼻孔噴出。
鬼要搬動水等實物,需要耗費大量的修為,但是牛頭鬼噴的不是真的水,而是水汽加上鬼氣而成一團濕漉漉的霧氣。
對於一般修道人來說,這些武器沒什麼殺傷力,隻是涼颼颼的一股濕風,可是這股濕風將眾人武器上的神符全都刮濕了。
“神符廢了,快退快退!”無暇作法護住神符,茅一飛急忙喊眾人撤退。
那些兵油子看到牛頭怪噴氣,雖然也沒見有多厲害,但是常年混跡戰場的直覺告訴他們,每當這個時候敵人肯定會出一些殺招來扭轉局勢。
茅一飛一喊,早就有所防範的兵丁們,如遊魚脫網,輕鬆地跑開了。鏢師們見到兵丁跑了,雖然摸不清狀況,也跟著跑了,可還是慢了一步。
一個受傷的鬼早就不耐煩了,舉起鬼頭刀見機對準一個鏢師兜頭劈下,那鏢師抬手舉刀想要去抵擋,結果連人帶刀被劈為兩半,鮮血四處噴散,爆了一地的血漿。
這下再也沒有人猶豫了,全部死命的奔跑。眾鬼呼啦啦追上,又有幾個人死在了鬼頭刀下。
茅一飛跟鄭屠子打的難分難解,根本無暇顧及眾人。眼看眾人就要被眾鬼屠戮,隻聽一聲長嘯,一人從眾鬼身後殺了過來。
隻見那人淩空踏步,一柄長劍左右劈砍,接連斬殺了數名惡鬼,直接將眾鬼的陣型衝開來。
借此機會,剩餘的鏢師們才逃開了,從惡鬼群裏撿了一條性命。
那人一步踏到茅一飛和鄭屠子身前,也沒有什麼花招,對著鄭屠子就是一劍劈下。
這一劍來勢淩厲,鄭屠子不敢大意,舉起一雙菜刀。
錚的一聲!刀劍相交爆發出一陣火光,震得鄭屠子手臂發麻,手中的菜刀被砍出了兩個大口子,看著如同野獸猙獰張著猙獰的嘴。
一旁的茅一飛瞅準機會,斜刺裏一劍刺來,鄭屠子雙手無力隻得盡力躲閃,饒是他行動迅速,肩上還是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茅一飛一把拉住那人,“朱兄,你總算來了……”
不等茅一飛說完,朱炯拉住茅一飛就向後跑去。剛剛趁著一場亂戰,胡管家指揮著家丁帶著魏老爺的轎子和馬車繼續跑,此時已經跑出了一段距離。
敗退的兵丁和鏢師沒了轎子拖累,玩命的跑,一眨眼也已經跑了老遠。
“朱兄,你來了正好,我們兩個合力,定能滅了這幫惡鬼。”
“打不過的。”
“怎麼會呢?”
“花娘子她發瘋了,她就在後麵!”
茅一飛一回頭,看到一道火紅的身影箭一般直衝了過來。花娘子身穿寬大的睡袍,一頭秀發變成了紅色,隨風飄舞如同然燒的烈焰,雙眼血紅,雙手是一對白涔涔的骨爪。
“花娘子?”看到情況有些不對,鄭屠子想要上去問話。不想花娘子看也不看,伸手就是一爪,還很好鄭屠子躲閃的及時,不然差點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