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天的野外,在空曠的北方,凜冽的隆冬的風聲咆哮著掠奪柳樹的枝頭兒,死死地搖曳著枝條和嫩綠的葉子,不多時,十幾樹的柳枝綠葉兒紛紛凋零。葉兒全部掉落,枝條兒也變成了黑褐色。
一個穿著旗裝,鮮豔絕倫的資深美人,花朵般綻放在柳樹邊緣的一汪泉水上,向著李磐溫柔兮兮地伸出了手指搖晃了幾下,臉上似笑非笑,又有幾分黯然銷魂模樣,忽然轉身,消逝了。
水柳王離開了,隨即,那汪泉水開始收縮,枯竭,最終,全部滲透進了幹燥焦渴的黃土深處,一點兒痕跡不見。
柳樹也就開始搖晃,在勁風地吹拂之下,那些僵硬枯萎的枝條紛紛零落,最後,大一些的樹枝兒剝落紊亂斷裂了,再接著,所有的柳樹都幹枯腐朽,失去了主要的枝節,成為殘破的廢墟朽壞的殘樁。
再接著,一股清冽的煙霧從底下騰起,悠悠然地跟隨著水柳王的方向逃逸了,好像一條水龍,蜿蜒迤邐,騰空進入了雲端,化作了一帶白色,在空中嗚嗚地作響,帶著輕微的哭音,嫋嫋而絕。
砰砰砰砰,地下發出了一連串的響聲,隨即,就是柳樹的廢墟也被崩塌,開裂,向著周圍扯開,露出了一個巨大的洞穴,李磐翻身躍下,進入了一個清明的庭院之中,也看到了一帶房間院落,其中正門走入,很快就到了曾經熟悉的水柳王的臥室香閨。
將照明用的兩枚夜明珠按照約定取走,李磐瞬移回到了地麵,這時候,轟轟轟轟的巨響接連不斷,地麵震撼搖曳,向著中間愈合,坍塌,之後,下墜成一個麵積約800多平米的圓柱形天坑。
深坑形成以後,逐漸有汙濁的黃水從邊緣滲透了出來,慢慢地流淌浸染,將天坑埋葬了,陳我給一汪昏黃的死水。
這就是滿清的國脈地帶?李磐久久地眺望著。
黃興等人被請來了,看著這兒,莫名其妙,忽然,異口同聲:“滿清的鳳眼廢墟!”
黃興等人詢問李磐,李磐將過程講了,“下麵,該去找龍眼,天眼,地眼,三川五嶽八旗陣法的根基所在了。”
“李道兄,您這樣做就不對了啊,你沒有生擒水柳王,也沒有獲取鳳眼的,滿清瑰寶,這樣,他們就算遷移到了東北,隨便一折騰,還能夠頤養滿清殘餘國命,苟延殘喘的!”黃興跌足歎息。
吳玉章也很不滿,覺得是放跑了滿清,可是,看到李磐能夠單槍匹馬獨闖鳳眼,將滿清水柳王那樣的高手逼得逃走,也無法再責備他,其實,這麼多革命黨人,洪秀全的門下道友,都沒有絕對的把握找到鳳眼,更沒有信心可以戰勝水柳王,洪秀全親自前來,就是這個意思,隻是看到李磐幹預此事以後,他才放心地離開。
無論如何,鳳眼從中原地帶拔除了,就是去了革命黨人的心頭大患,將顛覆滿清的事業推向了一個高潮。
當年,洪秀全的麾下兩名北伐戰將林鳳祥李開芳帶領兩萬精銳北上的任務就有兩個,一,拔掉滿清的鳳眼和龍眼,二,進占北京城,可惜,誰都沒有實現,尤其是鳳眼,連影子都沒有找到。現在,李磐的努力,畢竟圓滿了他們的一個夢想。
“李兄弟,走,我們去拔除龍眼和天眼,地眼!”黃興興奮地說。
李磐將洪秀全的滿清國脈運勢圖譜卷在手裏:“黃兄弟,要不,你們忙去吧,我一個人就夠了。記住,你要在武昌舉事,還有吳兄弟,您要到四川去,四川保路運動可資利用。武昌新軍加上四川的人氣,可以迅速瓦解滿清在南方的權威。”
黃興見邊緣的村落中,已經有村民趕來尋覓可怕的震撼來源,就催促李磐離開,先回客棧:“可是,我同盟會各位同仁,決心在廣州再次起義,震撼滿清基業,然後,由南而北,直搗黃龍。”
“黃兄弟,不是我說你,別在廣州搞起義了,浪費革命黨人鮮血青春,不能成功的,最好,將精力集中在武昌,專門運營滲透新軍部隊,畢竟,這是最現代化的武裝,武器和士兵的素養都很高,隻要這支部隊能夠動員起來,滿清就差不多了。”李磐根據曆史知識提示道。
“不行,這是同仁們一致的決定意見,我不能擅自更改。”黃興堅決地說:“廣州再度起義,一定會成功,我黨集中了無數精銳誌士仁人,進行了嚴密策劃,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