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柳王下意識地在臉上抓了一把,然後看一眼,稍微有些黑灰色,頓時急了,反複地用手擦,卻沒有再擦著黑灰。
“在哪裏?哪裏還有?壞小子,你告訴我!”
李磐心裏大樂,女人果然關心自己的容顏超過一切。
喜兒也很機警,立刻在邊上搶著說:“左麵,再上一些,黑灰,呀,還有您的頭發,被燒焦了許多呢!”
九姨太受到啟發,幫腔道:“呀,您的衣服,都露出那個來了,嘻嘻。”
水柳王一摸頭發,頓時扯下來一綹焦黃的東西,看了一眼就尖叫起來,“呀,怎麼會?”
怎麼不會?那麼大的一個爆炸,雖然比西伯利亞通古斯爆炸小太多,又沒有傷害你,頭發燒焦也是正常的。
“水柳王,您這個樣子真難看啊,趕緊回家打扮打扮吧!”李磐最後勸說一句:“等你梳洗打扮好了再來鬥我,否則,你就不是憑真本事打敗了我,我就是死也不甘心,你是用醜陋惡心死我了,哈哈哈。”
水柳王不停地抓著焦黃的頭發稍兒部分,突然將臉一轉:“我們走,鳳眼要緊!”
簌簌數聲,水柳王就帶著四名弟子,飛翔而去。
“壞小子你等著,我還會來找你的!”水柳王的聲音遠久地傳來。
李磐,喜兒,九姨太,麵麵相覷,突然,爆發出了瘋狂地歡呼聲,兩個女人都衝向了李磐,李磐也綻開了雙臂,將她們擁抱。
“太好了,那個老妖婆走了!”喜兒喜極而泣。
九姨太正在李磐的懷裏忘乎所以,忽然想到了不妥,急忙掙紮著要逃出去,被李磐狠狠一勾,卡住了她的腰。於是,喜兒和她的臉上,被李磐那臭乎乎的大嘴吧唧吧唧吧唧親了無數遍兒。
歡喜了一番,李磐鬆開兩人,整理了一番,迅速向西北方向走去,反正,沒有了馬匹,沒有了追兵,隻能緩緩行進了。李磐想了再想,將乾坤挪移法帖運用了起來,沒有了高手在側,法帖運用靈活自如,三人在李磐的帶領下,先用法帖挪移了三十多裏,然後再走。
在一個村莊裏購買了毛驢和車子,李磐驅趕著上路,有這麼神奇的法帖,卻不能隨意使用,反而得借助毛驢等最原始落後的工具,讓李磐很是無語,張宗禹隻說是往西北方向走找洪門大師兄,可是,洪門大師兄是誰?怎麼聯係,都是個謎,讓人惆悵苦惱,再聯想到劉之舞和蘇求道等人的死,李磐不由得鎖緊了眉頭。
“哼!”喜兒用手打過了李磐潛伏過去的手,臉上是恨恨的嗔怪神情。
李磐恍然大悟,對,自己和水柳王合體的時候,她應該看見了吧?當時不嗬斥,現在才開始報複了。
李磐專心致誌地趕車,小毛驢車速度極慢。
兩個多小時了,前麵又是一個小市鎮,李磐決定下來買些飯菜,於是加快了速度,市鎮並不繁華,小攤販大排檔什麼的真不多,於是在一家飯店落座,店裏食客寥寥,一些炒肚絲,油條,青菜,麵條之類的小吃,要了東西,三人圍坐著吃。
正吃著,聽外麵一迭聲地奔跑和說話聲,就進來了一群士兵。大聲地嚷嚷著要吃東西,然後用刀槍什麼的在店裏亂搗亂砸,嚇得店家夫妻趕緊伺候。
“咦,他們在這兒!”一個士兵忽然大吼起來。
李磐之前,根本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這些士兵的裝束,赫然就是那種李蓮英攜帶的清軍騎兵部隊!
喜兒,九姨太一起看著李磐,又看著士兵,此時,士兵們數十人已經將步槍端起,瞄準了他們。
這麼倒黴啊?跑了這麼多遠的路還能撞上?這得有多大運氣?
“喂,你們要幹什麼?諸位兵爺?”李磐說著,迅速念動了乾坤挪移法帖,然後,嗖的一道虛影兒,激射而去,隨即,第一排端著步槍的士兵,都慘叫著摔倒在地上,再接著,後麵的士兵夜連聲慘叫。
“有鬼啊,有鬼啦!”後麵的士兵一哄而散,隨即,前麵摔倒的士兵,連滾帶爬地逃竄了,有的連步槍都沒有來得及收拾起來。
李磐催促喜兒喝九姨太趕緊吃飯,自己也風掃殘雲,爆吃一頓,然後,在地上撿起來三隻步槍,還有丟棄的子彈帶之類,趕緊走人。
“那個窮小子還活著?不可能呀!圖海和賴塔竟然幹不過那幾個蟊賊?”一個尖利的女人聲音邪惡怪異地說。
李磐走出了店門,橫著一條步槍,撞上了子彈,掃視著外麵,隻見狹窄的街道上,無論是北還是南,都已經被清軍的騎兵部隊包圍了,為首的是一個清瘦的武將和兩名黃馬褂軍官,還有一名,橫在馬背上,估計已經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