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爭風吃醋(1 / 2)

江南小班超張謇?

李磐沒有任何喜感觸感,對玉麵觀音誇張的崇拜,老頭子驟然紅霞飛上臉頰的得意,更沒有任何念想。一個國家級的殺人機器,以武力和技能縱橫海內外的武士,其曆史知識就停留在初中曆史高中課外書趣味曆史小說的層麵上,就是龍峰小弟的意識,也隻知道江南是清初的江南省,包括此時的江蘇和安徽兩省,曆史上多出才子,所以,沒有意會,隻是出於禮貌,也拱拱手:“得見先生,三生有幸!”

許是李磐的禮貌工作做得比較到位,那半老頭子居然入戲了,慌忙對李磐也搖手,“別聽香玉姑娘亂說!定遠侯何等神勇之人?我一鄉野匹夫,如何能比?”

李磐驀地一驚,定遠侯?那不是大名鼎鼎的東漢班超嗎?

在深入海外追索貪官逃款,以及與侵害華夏商業利益的敵對勢力戰鬥時,上級發放過許多的資料,兵王特工們就牢牢地記住了自己的楷模,曆史上忠勇兼備的英雄!

這個軟不拉幾的老頭子是班超?建功異域?

好奇的李磐見玉麵觀音相當敬重,康有為連連點頭,對這半老頭子的閱曆相當欽佩,讓他好生鬱悶,晚清時代,中國何曾出現過這樣牛逼拉風的、投筆從戎的文人?我擦!

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你……哼,玉麵觀音逢場作戲的功夫了得,不說也罷,難道康有為也是嘴上跑火車的主兒?不會吧?

麻痹,比擬班超?就憑你這棺材瓤子?

為了給英雄正名,李磐奸笑一聲:“張謇張大爺,哦,季直先生,您到過海外?請問是哪裏啊?小的打小就喜歡周遊世界!”

玉麵觀音聽出了李磐的挪揄之聲,見張謇和康有為都略嫌尷尬,急忙打圓場:“哎呀,爺,您真不知道啊?季直先生那是文武雙全的大才!十六歲中秀才,二十三歲入淮軍吳長慶吳軍門麾下當幕僚,不就是投筆從戎?三十歲不到,就隨吳軍門增援朝鮮,鎮壓倭國和朝鮮亂黨,豈不是揚威異域有大功於國?世人都說,吳軍門能夠鎮守朝鮮無恙,靠的是兩個人,武有袁世凱,文有張謇張季直!就是這位老先生!”

李磐聽她介紹,也還平常,全部聽完,頓時目瞪口呆,霍然起立:“呀,原來是先生您啊,失敬失敬,慚愧!小子有眼無珠!該死該死!”

李磐是真慚愧,因為,他終於知道這人是誰了!

張謇,應該就是曆史上那位大名鼎鼎的晚清狀元民國大企業家!狀元,是甲午年的狀元,企業家,則號稱“南張北周”為民國企業家中實業救國潮流中的泰鬥人物。

這樣的人物,在今天,相當於哇哈哈的宗慶後,阿裏巴巴的馬雲等成功人士,不不,張謇遠比他們更權威,更出色------你上初中曆史書試試!

李磐對曆史人物,特別是這種愛國務實的曆史人物打心眼兒裏佩服。

顯然,被玉麵觀音吹噓了一番,張謇得意洋洋的,喪失了對李磐情緒的洞察,沒有體會到他驟然湧現的真誠和激動,隨意地搖手:“徒有虛名,貽笑大方!”之後,又有些傷感:“科舉蹉跎,人生易老,奈何奈何!”

玉麵觀音對李磐的態度很是欣慰,纖纖手腕悄悄地溜上來,拉住他,示意他坐下來。康有為見李磐態度恭謹,也很高興,因為,這回疆的陌生恩公,太給他好友的麵子了。

“來來來!”康有為站起,舉酒說道:“舉酒,今日實在為可喜之日,張季直先生,乃世之千裏馬,早年在朝鮮吳軍門營裏,發回京城的政論文章,沸騰傳抄一時,帝師翁同龢,北洋大臣李鴻章,兩廣總督張之洞,紛紛重金禮聘,這是何等的榮耀?玉麵觀音,女中豪傑,絕代英物,去年在廣州得見,祖詒以為天人,這位小哥,哦,回疆蠻荒地之時政達人,更是熱血男兒!來,喝!”

眾人都起來,將酒飲了。

無語,安靜,安靜得異常……

康有為,張謇,玉麵觀音,都愣愣地看著李磐,讓他不由得納悶:“怎麼了?”

“爺的雅量啊!”玉麵觀音掩唇而笑。

李磐恍然,剛才,人家都是揚頸淺嚐輒止,自己呢?吧砸,二兩酒一口悶了!這麼大的酒杯啊。

喝?康有為這個臭老九,麻痹的陰老子,你們明明粘粘嘴唇!

李磐心情大壞。

他是赳赳武夫,最喜歡的是粗魯放浪,鬥毆打屁,刺刀叉肉牛飲烈酒,和這幫晚清老夫子浪蹄子小婦人有什麼共同語言?文人?不如敬而遠之,玉麵觀音?哼,一起肢體語言還差不多……

和張謇談論未來的企業經營?和康有為探討維新改革?擦,徒勞無益的掙紮,可憐可笑的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