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之中消失了大半個月的陸宗吾也趕上了甲字號學堂開會之會,除開突破煉心到達知命境界外,陸客歡沒有感覺到陸承宗的任何變化。看到自己,陸宗吾依舊是笑嘻嘻的朝著招呼,死皮賴臉的跟自己搭上關係,居心未知。在陸家宗祠那幽暗未知之地呆了大半個月,除開修為突破以外,對於陸宗吾而言竟然沒有半點的變化,陸客歡自然是不信。
唯一一件讓陸客歡覺得有些意外,但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便是那日在陸家場上與自己打賭的三人,在自己領悟道後不久,便親自前來了住處。他們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願意接受那次賭約失敗的懲罰,甘心為陸客歡驅使一年。
“毀約這事對於我們而言,是從來都不會有的事。既然說出來,便會遵守到底!”
“賭術之後,我們不過來立即履行賭約,是有原因的。”
“我和陸昊已經領悟了道,當時的你不過是一個連道都未曾領悟的人,就這樣隨意驅使我們,這對於我們而言無法接受。所以我們當時做了決定,等你領悟了道後,便來履行賭約,為你效勞。”
對於這三人的理由,陸客歡露出微微驚訝之意,這方麵他倒是未曾想到。
“雖然我們賭輸了,我們願賭服輸,會按照你的要求來行事。但有一點事先說明,即便是我們賭輸了,但那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違背。”
“任何有害於陸家的事情,我們堅決不做!”
“對!”
聽到這三人的擔心,陸客歡笑了笑,對著這三人保證了這個要求。他日後要求的事,不會對於陸家有半點損害的。他收服了這三人,便安排他們在天然居為自己做些打雜的事情,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來修煉道。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在諸多瑣屑的無趣的小事中消逝,淩陽城的一切平淡如水。
天氣漸涼,陸客歡雖然感到院中最近不時的刮過微風來,一副大風將起的模樣。但陸客歡保持了足夠多的耐心,他積極的準備著自己接下來需要的一切。將那儒家之術修煉嫻熟,跟陸曉孟的關係已經足夠好了,好到能夠讓他進去逝者大廳查看到這些陸家子弟的名單。
隻是一切都還是這麼平淡如水,如以往的淩陽城一般。雖然陳子豪的青雲鐵騎已經完全進駐了淩陽,他的大軍也在淩陽城外按紮下來。官府的氣焰也因此更加高漲,不時來尋找著陸家的麻煩。
但一切都無關痛癢,仿佛是一灘平靜的水。
越是平靜的水,日後起的波瀾便越大,大到足夠摧毀一切,陸客歡感受到了平靜之下的那股淩人窒息的壓抑。
這一切的爆發,隻需要一個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