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眼裏充滿了怒火,但還是強忍著憤怒說道:“司馬莉亞的父親啊,母親都已經生病在榻上躺了好幾個月了,今天一生已經看過了,說十分非常特別可能今晚就要去了,母親在病榻上唯一一點期望就是想要父親您可以回家看她一下……”
男孩將父親這兩個字說得非常冷漠而且充滿距離感,似乎陌生人似,而那冰雪一般的表情,則清秀無雙,眼裏的憤怒,好似狂風暴雨。
半老的男子卻依舊滿臉不屑一顧,冰冷的說著:“你父親僅僅是司馬莉亞小小的下位妾侍罷了,司馬莉亞對她已經算是非常好了,每個月都有賞錢給她,她卻還有那麼多的要求。”
司馬莉亞禁不住暗歎,這男子真是無可救藥了,而且說得那叫一個順口,一點慚愧都沒有,簡直是無恥的極境了。
司馬莉亞看到哪男孩的麵頰上現過一縷紅暈的顏色,這肯定是他非常憤怒的神色,於是司馬莉亞暗自說著不好,不出所料,男孩突然的走了過去,手裏翻出了刀子來,一下就架在了他父親白白的頸項之間。
那一位半老的男子眼裏顯出一縷驚訝後,但是一轉眼就平靜了下來,看起來,他壓根就不怕這點事情,他看著自己那個兒子,竟然笑了出來:“不愧是作為司馬莉亞的好兒子啊,司馬莉亞現在就要看著,你到底敢不敢將你的父親拿來開刀。”
那個男孩子手緊了一下,那半老的男子的頸項之間就出現了一縷血跡,看來是十分非常特別有些疼痛啊,否則他的臉色就不可能一下子變了。
司馬莉亞突然看到那半老的男子無聲無息的打了個手勢,然後就看到人群裏突然飛出一粒小石頭,一下就打到了男孩拿的刀上,那個男孩沒法握緊刀子,就跌落了下來,那半老的男子一掌甩到男孩的麵頰,冰冷的說著:“就憑你這個孽種,也想要殺死司馬莉亞?”
而這個時候,一輛非常華貴的馬車行了過來,那是宮裏的模樣,馬車裏則傳出個甜美的女子嗓音:“駙馬大人,難不成還不想上車麼?”
半老的男子麵頰之上十分非常特別迅速的出現了討好的表情,然後向著馬車走了過去。這是馬車裏伸出了隻玉手,如果羊脂美玉似的……
聽著旁人的私語,司馬莉亞便曉得了,這一個半老的男子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他是北魏長公主那也就是皇帝殿下的親生妹妹樂稍公主的駙馬大人,謝滄穀,他是難得一見的狀元,難以想象的卻是,他個人的品質和他的才華成反比。完全就是現場的陳世美再世,而且,這個家夥還是把陳世美演的那叫一個光明正大,因為這的每個人都曉得了,這樣一陳世美就是為了做駙馬,把原來的妻子休了,但是奇怪的事情是,皇帝並未責怪他什麼,而是馬上讓這兩個人訂了婚。
因為這個事司馬莉亞禁不住聯想了起來,這皇帝看起來也是個非常薄的人啊,不但沒有反對這駙馬的休妻再娶之舉,而且還看起來還是舉起雙手雙腳讚成……
司馬莉亞十分非常特別是同情的瞥了眼跌落於地的孩子,悵然若失地看著馬車漸漸遠去,而他那父親卻看都懶得再看向他。
一時間衝動了起來,司馬莉亞就將身上僅僅帶那百兩銀錢遞給了他,勸說著:“你最好還是回家去多陪陪你在病榻上的娘親吧,再請個更好一些的醫生吧!”
他拿手抹幹了麵頰之上的淚水後,眼睛看著司馬莉亞,但是卻沒有去接司馬莉亞手裏的銀錢,眼裏獻出一縷感激,然後向司馬莉亞彎腰行了個90度的大禮,就一個人走了。
司馬莉亞望著他那踉踉蹌蹌的步伐,心裏想道,他有了這樣的一個父親,實在是倒了大黴了。
這樣的事情,司馬莉亞隻眨眼之間就忘記了,因為,這一個世界上,要貨受苦的那些人可是數都數不清的,如果要司馬莉亞啥時候都花一堆時間去同情,那司馬莉亞實在沒有這等級的興致了。
兩張不同的臉色重疊了起來,司馬莉亞不曉得,他怎麼為何成了名宮中奴才,因為他父親再怎麼說也是附馬吖,就算休了前妻,至少也會給前妻一些錢的吧,而且,那個前妻還是位他生了個兒子吖,而且自從那次被打後,他人也一下子瘦了十分非常特別多,臉上寫滿憂愁。司馬莉亞並沒有問位什麼他會做了一個奴才,因為,每個人都著自己的困難不是麼?但是,看到他對司馬莉亞那種充滿感激的樣子,不像是裝的,於是司馬莉亞心裏突然有了個想法,要不,將他調到綠森宮?
說做便做,然後司馬莉亞就向司馬娘娘提出要調出,司馬什麼都沒有說就應了下來,可是誰也沒有想,這兩個人,在今後卻成了老冤家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