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吸了吸鼻子,她一定是燒了好幾輩子的香,這一輩子才有這麼多好人幫自己,“嗯,我知道了,謝謝首長,謝謝您。”
掛斷電話後,唐琳仰起頭,深深地呼吸一口氣,不讓眼眶裏的淚掉下來,她抹了抹通紅鼻子,打起精神來,“唐琳,聽君君的話,為了孩子,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
李家村的上空,陰沉沉的,似很快又有一場大雨了。
禦聖君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躺在李小風家的茅屋上看著陰沉的天,在李小風家已經修養了十多天了,似乎老天爺知道他這些天的心情,一直沒有晴過。經過了十多天的休養,他的內力和體力都恢複了,臉龐也不複當初那麼蒼白,反而因為休養得好的緣故,臉龐越發的深邃俊美。李小風的衣服雖然是粗布麻衣,倒是非常修身,尤其他穿上後,隱去鉛華,卻素雅清俊多了。
李小風在下方的院子收著曬在院子裏的玉米,時而瞄屋頂上一眼,滿是崇拜的語氣道:“鬱大哥,你剛才咻的一下就飛到了我家的屋頂了,一定是學過武功的,教教我怎麼施展輕功吧?”
這些天,為了好好休養,禦聖君沒有找李小風打聽更多關於木淩萱成為女帝的事,如今,身體恢複了,他覺得有必要找李小風談談,他覺得李小風應該知道很多,不,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隻有李小風敢說,而其他人不敢。
決定後,禦聖君飛身下來,優雅的英姿著實讓李小風崇拜。他走到李小風麵前,看著張大嘴巴沒反應回來的李小風說:“想學嗎?”
李小風猛點頭,手上的活也不幹了,忙著要給禦聖君磕頭,“想,想,師父在上,請受徒兒……”
“等等。”禦聖君打住李小風的話,“我不收徒。”
李小風直起身子,不解地問:“不是拜了師才能學武功的嗎?”
禦聖君說:“在我這就不用這樣了,我找你了解一些事情,你要如實回答我,隻要我滿意,我就教你輕功如何?”
也不想想對方會問什麼事,李小風立馬就答應了,“好啊好啊,那鬱大哥要問什麼?隻要我李小風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言重了,我找你了解的,不過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而已。跟我來。”避免李母突然出現打斷話題,禦聖君抓過李小風的手臂,縱身一躍,從屋頂上飛離了。
城中,江月客棧二樓上。
客棧的小二敲了敲天字號房門,“客官,在嗎?您的女隨從上午交給了小的一封信,讓小的傍晚轉交給您!”
“拿進來。”陰冷的聲音裏透著無盡的擔憂。
小二推門進來,拿著信往前麵的窗戶前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走去,走到那人身側後,弓腰把信遞過去,“客官,給。”
唐天佑不緊不慢拿過信,舉止優雅而從容,盡管他已經意識到一霜有可能已經去冒險了。
小二轉身走開。
唐天佑把信拿出來,緩緩打開,一目十行,在小二前腳踏出房門檻的時候,陰冷的眸倏然一台,“等等!”
小二轉過身,“客官,還有什麼吩咐嗎?”
唐天佑冷淡道:“我要雇一個人,你去給我物色一個來。”
“好的客官,客官是雇位姑娘還是?”
“多帶幾個來,男女不限,我自己挑!”說罷,唐天佑揚起手,一錠銀子已在他的二指中。“我隻給你一天的時間!”
小二快步走過來拿過銀子,連連點頭哈腰,“一定一定,請客官放心吧,明日一定把人給您帶到。”
小二走後,唐天佑再度打開那張信紙,信紙上隻有一段話:主子,那木淩萱實在可氣,屬下已無法再忍,原諒屬下自作主張一次。
唐天佑看向窗外陰沉的天,眼眶濕潤,心道:“禦聖君,一霜的離開,宣布著所有能幫助到你的人,都已經出事了,你究竟在哪,是否早已成了木淩萱的刀下亡魂,我如今是傷殘之人,該如何替你奪回所有,真的要孤軍奮戰了嗎……”
李家村外的江邊一角。
李小風撿起地上的石子打著江麵,“鬱大哥,你想要向我了解什麼?”
禦聖君站在江邊,目光平靜的望著水麵,眼底的陰寒之色,是李小風永遠也察覺不到的,“告訴我,萱女帝怎麼有資格登基的!”
李小風倒吸了一口冷氣,立馬看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在附近後,這才轉向禦聖君,一臉惶恐的說:“我的娘咧,鬱大哥,你不要命了?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不可議論皇家的事情的,要是被官府知道,如同我娘說過的一樣,準沒命,鬱大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半年以來,凡是公然宣布不滿萱女帝執政的人,都被拉去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