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已經完全忘記她初遇夏容生時還喜歡他來著。
“你才看出來？”
“……”
鄭肅帶她落在金鑾殿前，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鳳昀還在門口的時候便緊緊盯著那象征權力、地位的龍椅，怎麼也移不開眼睛。這就是白骨路的頂峰嗎？果然是誘人至極，這龍椅有多華麗，這為爭奪它死傷的人就有多少吧。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多誘人！她聽了都心動。那那些每天上朝的皇子們呢？怕是恨不得把他們的親爹從上麵拽下來，自己好好享受那一刻吧。
鳳昀眼睛裏一片冷清，嘴角掛上溫和的笑。
鄭肅睨了她一眼，心裏突然期待上鳳昀的表現。
兩人走到流蘇前，鄭肅撩開官服，跪下，“臣鄭肅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昀也連忙跪下，說著同樣的話。
流蘇後傳來一個極具威嚴的聲音：“免禮。把那個新人帶過來給朕看看。”
鄭肅和鳳昀起身，他撩開流蘇，鳳昀跟在他身後，模樣乖巧。
鄭肅在夏擎麵前停下，道：“皇上，這就是鳳昀了。”
鳳昀感到他那極具壓迫力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沒什麼反應，隻是很恭敬地低下頭站著。
夏擎眼底閃過一絲讚賞，這個鳳昀是個有膽識的，跟周運德說的不一樣啊。“鳳昀，你就不怕朕？”
鳳昀抬頭，眼底清澈晶亮，她尊敬道：“皇上愛國為民，熱愛百姓，懲處貪官，是一代明君。”說到此處，她頓了一下，崇拜道，“奴才雖在民間長大，沒見過多少世麵，卻是每天都在聽到皇上的威名，心想皇上定然是為親和之人！”
夏擎哈哈大笑起來，被鳳昀的好話哄得高興了，“好好好！沒想到朕在民間的名聲這麼好，鳳昀啊，你想朕賞你些什麼呢？”
鳳昀眨了眨眼，像是驚呆了般，她搖頭道：“不敢奢求賞賜。奴才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夏擎拍手，“不貪心啊。好，好極！”他看著鳳昀乖巧精致的臉龐，心下微歎，“鳳昀啊，你可有想過司禮監之人如此之多，為何偏偏帶你出來。”
鳳昀眼底暈染出激動，聲音也帶了感激：“奴才覺得奴才很幸運！奴才也覺得一定是奴才有不同於別人的地方，所以督主和鄭大人才決定把奴才帶出來見世麵！”這模樣還真像是一個未經世故的小男孩。
夏擎點了點頭，倒是很久都沒有見過這麼單純的人了。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鳳昀，從今以後你便每日隨周運德來朕這裏。”
鄭肅瞳仁緊縮。難不成老皇帝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