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價,再一個價不價的也不是我在意的。”
“那你在意什麼?”蔣心雨突然對這個問題來了興趣。
“誰知道呢?”我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說了這麼一句。這確實是我此時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因為知道這個時候,我也想不清自己在意的到底是什麼,茫然無措,一臉懵逼,仔細想想還是有些失敗。
蔣心雨搖搖頭沒再問話,但卻接受了我的建議沒去上班,在屋裏給強迫症主管打電話請假,主管問了句什麼假,剛剛晉升為女人的姑娘臉紅著憋了半天,最後看著我無奈說了一句“我痛經”,直接給對麵的主管幹無語了。
等蔣心雨回屋睡下,我下樓給她買了份早餐才離開,最後又叮囑她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跟我說。
“你要走就走,廢的什麼話,我不會打給你的!”
結果我一走她還真就沒再來電話,這女人真是心口如一,說一就是一,絕對不會整陽奉陰違那一套。
接下來的幾天我將自己埋在了辦公室裏麵,辦公桌上對著高高厚厚的文件,還有幾本閑來無事讀的書,準備了這麼多東西,隻是不想讓自己的思緒停歇下來去想別的事。
盡管如此,煙灰缸還是一次比一次堆的高,柳芸來了幾次,也從我手上搶過幾次煙,也說過一些譏諷的話,說我有點事就來這一出,活的一點不豁達。
我知道她其實說的都對,因為我很多時候也這麼勸自己,但真正去做的時候,卻又做不到。
就有些類似明知該如此卻又欲罷不能,這大概也是最無奈之事的一種。
念兒的第二波哭鬧來臨了,天天哭著吵著要媽媽,以致於我下班都不敢早回去,因為一聽到那稚嫩的哭聲,腦海裏就不免浮現出一道身影。
對此我就和柳芸商量,讓她每天和念兒先吃飯,等照顧念兒睡下我再回去,至於飯,暫時就在員工餐廳吃了。
在員工餐廳的時候,大多情況下我都是與李婷一起對坐。
當然對於這位女兒讀初中兒子讀小學的兢兢業業工作的女人,我能生出來的唯一想法也隻有敬重,她應該是以一介女流之輩把主外和主內兩件事全給包了,就和沒扭腳之前的柳芸一樣,當然柳芸唯獨差她一點,可能就是肚子沒她那麼爭氣,但在其他方麵確實一點不差。
這也是我喜歡和李婷對坐在一起吃員工餐的原因,因為那個時候我幻想著坐在對麵的是柳芸,當然並沒有隨著幻想去對其上下其手,因為這樣很可能會使得對麵的李婷將筷子戳到我頭上。
蔣心雨是在那一晚事後大半個月後的一天給我來的電話,我看到來電顯示,以開玩笑的口吻問她:“不是說不打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