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猜我今天碰見誰了?”
回到家裏,我將幾本書往柳芸腿上一拋,問道。
“誰呀?”柳芸托著香腮,一臉吃瓜的表情。
“……”
我剛要說出“沈晴”二字,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來一看,是何采打來的,想也沒想就接通。
“怎麼了采姐?”
“阿文,念兒發燒了,你快來一趟!”
“燒的厲害嗎?”
“燙得很,都開始胡言亂語了,你快來……”
何采語氣挺焦急的,印象中她很少有沉不住氣的時候,但近期由於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的內心根本承受不住這般打擊,真的快熬不住了。
“那你給他穿好衣服,我馬上就過去!”
“怎麼了?”剛掛斷電話柳芸就問道。
“念兒發燒了。”
“啊?快,我也去。”
柳芸說著就要起身穿外衣,我將她推了回去:“你就甭跟著湊熱鬧了!”
“什麼話,這哪裏是什麼熱鬧?”
“你們女人收拾太磨嘰,我先走了!”
“我不化妝!”
柳芸喊了一聲,套上外衣追了出來。我在門口等了她一會兒,然後兩人一起去何采那邊。
將念兒送到醫院掛上點滴已經九點半了,我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嚕出聲來,何采聽後赧顏,說她出去買點飯吧。
柳芸拽住了她:“還是我們去吧,萬一念兒醒來哭,我們這兩個半道子可哄不住,你想吃什麼?”
“我隨便,給念兒買份南瓜粥。”
何采說著就要拿錢,我直接將她的手推了回去,然後和柳芸一起離開病房。
在外麵轉了一圈,買了幾份營養餐,之後又買了一些水果啥的,這才往醫院趕。
“女人當媽媽了就是不一樣,咱倆在何采麵前跟半道子沒什麼區別。”上樓的時候,柳芸還跟在後麵嘀咕著。
“說你就行了,可別帶上我!”
“你也沒好哪兒去,我起碼還讀過類似的書籍,準備過,你呢?你怕是一點都不懂吧?”
“我也想懂,可有人就是不給生,我找誰說理去!”
“你什麼意思?”
一說到“生”這樣的字眼,似乎就觸及到了柳芸的內心的傷,她情急之下差點將手裏的水果甩出去。
“我是隨口一說,你別理解歪了!”
柳芸看了我一眼,別過頭噔噔噔率先上樓了,看樣子氣得還不輕。
我在後麵攤了攤手,純粹是無心之失,並不是刻意暗諷她不能生。
等十一點鍾的時候,念兒的燒漸漸褪去,液體也輸完,醫生過來為念兒拔了針,又給何采開了個藥方,提醒她到樓下繳費取藥,按照他寫的說明服用,如果明天晚上還是燙的話,就再來掛一回點滴。
“你這幾天上班累不?”
路上,副駕駛上的柳芸轉頭問何采。
“還好啦,現階段我都接不到什麼正式的任務,相當於在培訓之中,主要有些東西放下太久了,想再操起來需要好好磨煉才行。”
“我看你麵色挺憔悴,保姆晚上不在吧,要不我過去幫你照顧念兒。”
柳芸說出這話我直接用手扯了她一把,我倆在一起都幾年了,相互之間非常了解,柳芸一張嘴我就清楚她的意圖,她這是想跟我冷戰,不動聲色的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