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準備創業了!”
“是嗎?”何采揉了揉太陽穴,“真的是在準備創業?”
“真的!我還能對你隱瞞什麼嗎?”
“來,吃菜!”何采說著往我碗裏夾了些菜。
我拿起筷子剛要吃,她猛的一拍桌子,“我了解的可不是這些呢!”
“不是嗎?”
“不是。”
我以為她在跟我玩欲情故縱,於是哈哈笑著說:“采姐,你淨逗我,我這小心髒都被你嚇著了!”
“演!”何采突然冷笑出聲,“繼續演,我就納悶你這才華咋不去戲劇學院深造一下呢,那假以時日出來一定能混成國際大腕水平!”
“我沒有演啊!”
“那這是什麼!”何采大喝著將一個疊起的紙團丟到我臉上。
我撿起來看了一眼,腦門嗡的一聲,冷汗直冒,但還是強自鎮定著道:“這是什麼?”
“你不識字嗎?”
“……”
“阿文!”何采語氣突然降下來,“這份現在是無作用名單,我把它偷了回來,也可以當著你的麵銷毀掉,但我就想當著你的麵問一句,最近這幾起案件跟你有關係嗎?”
“沒有。”
“真沒有?”
“嗯。”
“那你為什麼總向我打聽這方麵的事,還有那天銅雀台分店案發現場,為什麼你也在?”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去解決與炮友的糾紛。”說到這裏我聲音小了幾分,說的像模像樣。“柳芸好像有些察覺了,剛剛在店裏還跟我鬧脾氣呢。”
“如果真是這樣,我可以把它撕了!”何采說著搶過紙片撕掉,根本沒考慮過會不會被專案組的人察覺,坦白說她當時也沒想過會不會敗露,她一門心思想的是我會不會跟最近的幾起案件有關聯。
看著她銷毀名單,我潛意識裏鬆了口氣,原來不是做的隱蔽就不會暴露,現在看來,即便我們做的再隱蔽,警察還是能從不同的線索裏把我們揪出來,當然在沒有絕對證據的前提下,也隻能當我們是嫌疑人。
何采又旁敲側擊試探了我幾句,我全部說謊圓了過去,這個時候柳芸打電話來,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我想著先把何采這邊安撫住,就讓她今天先打車回去,等明天一早我開車去家裏接她。
“何采好點了沒?”
“好些了。”
“那你記得早點回去休息。”
“嗯,你也是,晚安。”
掛斷電話後我咕嚕咕嚕灌了好幾口酒,不多時就暈暈乎乎了。何采見我一個人喝,也不甘落下,要我跟她碰著喝。
“我跟你說阿文!”何采手指戳著桌子,“你要是真的跟著幾起案件有關聯的話,就別怪我大義滅親,我一定會將你繩之以法,絕對不會有半點手軟!”
“是是是。”這話聽的我心裏一堵,直接仰頭又灌了一大口。
何采一共準備一件啤酒,不知不覺就剩下了三四個,飯菜卻沒動多少。
喝完第四個何采去衛生間吐了一回,回來後又喝了一個,之後搖搖晃晃說自己不行了,然後就回屋裏躺下了。
他回去後,客廳隻剩下我一個人,想起那張名單,還有她剛剛那些話,我爸剩下的兩個啤酒全喝了,坐在地上愣了一會兒,強烈的吐意上來,直接就到衛生間吐了。
吐了之後也沒出來,靠著洗手台就迷糊上了,困倦之意頃刻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