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姐。”我衝著她的背影喊道,也知道她可能從柳芸的言辭和微亂的發型衣服褶皺等方麵看出了些什麼。
何采沒有轉身,也沒有停頓,不一會兒就從小廣場那邊離開了。
“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柳芸搓著手問道。
“跟你沒關係,快回去吧,外麵涼。”
“那你呢?”柳芸看了看我兩頰的紅色,問道。
“我抽根煙,抽完就上去。”
“喔。”
柳芸抿了抿嘴,轉身向著裏麵走去,我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下來,直到一支煙抽完,這才起身向裏麵走去,因為以柳芸的性子,一支煙的時間等不到,她很可能還會下來。
回到樓上庫房,我踩扁幾個包裝箱,用布擦拭幹淨鋪到溫度最適宜的一個角落,然後將衣服疊起來當枕頭,摟著柳芸躺下來。
就一張不太寬的被子,兩個人湊在一起挺擁擠的。
柳芸不停輕撫我被何采打過的地方,但卻沒做任何評判,因為她知道,何采在我這裏和別人不一樣。
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給我媽打個電話,順便讓她聽聽柳芸的聲音,柳芸一聽到我這個提議,腦瓜蹭地塞被窩裏了。
“快出來,不然喂你棒棒糖!”
“不的。”
“那我可真喂了!”我一邊恫嚇一邊摁她。
柳芸從側麵掙出來,說這也太突然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說這又不是去見本人,有什麼可緊張的。
柳芸琢磨片刻也覺得不該,靠過來說那好吧,不過她要是答不上來,就讓我接她的話茬。
這麼決定下來,我撥號打了過去,然後就好像沒我什麼事了,我媽就簡單問了我幾句,顯然是聽何采說過我回來了,之後就對柳芸刨根問底的,都快給柳芸問奔潰了。
其實我在邊上聽的出來,不管今天接說話的是誰,不論是沈晴還是柳芸,她們的待遇肯定都一樣。
柳芸還是挺得住的,兩人也聊了很長時間,最後我媽讓我有時間就帶柳芸回去,她們想見見麵,柳芸最忐忑的就是這個,聽的臉色都發青了。
“你這是啥表情,我媽又不是閻王爺!”掛斷電話看到柳芸臉色,我伸手掐了一把。
“沒,沒有。”柳芸怔怔說完,然後又心事重重了。
我大致能猜到她在想什麼,摟了摟說放寬心,接著就睡下了,柳芸應該睡得比我晚一些,因為心裏有些焦躁。
我們兩個身份證上差了九歲,她覺得父母那關就是天塹,想過去太難了。
三天後,一個陌生號碼打到我手機上,是雲南那邊的號碼,問我要地址,說是送東西的。
我一聽蹭地站起來,把當時在店裏看衣服和飾品的幾個顧客嚇了一跳,我說聲不好意思,然後緩緩向樓上庫房走去,把地址告訴那人,告訴他等半個小時再過來。
半個小時候,樓下幾名顧客悉數離開,我直接掛上歇業的牌子,然後坐在門口等那人。
不多時,一個穿黑色風衣的人趕來,異常的魁梧:“你好,我叫張賽坡,雲南來送貨的!”
“你好,請進來!”我看了看周圍攝像頭,說道。
“用不著那麼謹慎,我身上有最新的研製成果,會幹擾攝像頭的光率,不管去哪裏調,都隻能看到虛虛的一個霧團,看不清楚我本人。”
靠!還有這科技?我怎麼沒聽說過。
可能看出我的表情吧,張賽坡咧嘴笑了笑:“我們昭陽集團有自己的研發團隊,這都是保密貨,另外少主讓我給你帶了兩套,箱子裏有,上麵有說明,打開開關佩戴在身上就行。”
“真是太周到了,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