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有耐性,一按就是兩個小時,快傍晚的時候才去煮肉,我躺在炕上看小說,回想她白天那抹柔情,心裏很不平靜。
第二天柳芸就讓張二娘給我安排到廠子裏,其實也不是廠子,是一家私人的庫房。
倉庫裏麵有些涼,一人發一個墊子,坐那兒隻管往袋子裏裝粉條就是,而也就是那一天,我才明白柳芸所說的坐不住是什麼意思。
左腿還好說,畢竟什麼都察覺不到,可右腿以及腰這些太遭罪了,坐不到兩個小時就難受的要命,而且這廠子出粉條非常快,根本不容你歇息,抽支煙都要輪流著仇。
第一天下來,我回去路上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唯一能走路的右腿酥軟的不行。
不過欣慰的是,裝粉條比柳芸那邊給的多,基本上都是一百以上一天,根據當日的共同完成量來確定到底是一百一還是一百二。
接連幹了幾天,路來路過人們對我的白眼少了很多,而且鄰裏之間都很幫襯我和柳芸,這讓我在這個地方又一次找到了溫暖。
幹活的時候閑聊天,聽他們說我們一天裝多少粉條,人就能出手多少,聽的我是備喊震驚,別看地方小,這謀生的手段可不少。
眨眼間就元旦了,我和柳芸也來了有一個半月之多。
新年那天晚上,柳芸點了點我們兩個的工資,除去平時生活開資,攢下來的有三千多,再加上她卡裏的一點,她說我們是時候去趟市裏了。
“又去禍禍錢嘍!”
“說什麼呢你?”柳芸白了我一眼,“市裏的醫療條件肯定好很多。”
“我看也是白費,你都快給我按三周了,還是不見一點效果,沒必要了,任其自生自滅吧。”
“可不準這麼說,我相信你一定能好。”柳芸堅決說道,然後旁敲側擊問我最近有沒有和沈晴聯係。
我說沒有,她就問那你們真的不打算好了,我拽了拽她的手,說我想跟你好。
柳芸縮了縮手,說別開玩笑了,打開電視機讓我躺下來,說一邊看晚會一邊按摩。
“我看你一天天也挺累,要不我也給你按按?”
“按哪?”
“也按腿唄。”
“不要,按肩膀還差不多。”
“那就按肩膀。”
“好啊!”柳芸樂了樂,然後專心按摩我的左腿。
兩個小時候,才輪到我給她按肩膀,按的時候我故意使壞,假裝用力太大手往前脫落,一戳就戳到她胸前,一戳一個準,都快給柳芸幹無語了,“你這是按肩膀嗎?”
“不是嗎?那你說這是按哪兒?”
“去去去,還不如安心坐會兒呢!”柳芸拿開我的手說道。
“得,坐過來吧,我不整你就是了。”接下來我正正經經給她按肩膀,沒再使壞,按完她舒服地撐個懶腰,說我按的不錯。
“我可以天天給你按,但前提是你跟我好。”
“你是死認這話了唄?”
“咋的,你覺得我殘了,不配嗎?”
“不是你腦子裏都想啥呢,我有這麼說過嗎?”
“沒說並不代表心裏不這麼想。”
“我發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有這種想法的話出門就被車撞死。”柳芸言辭挺激烈的,也很動氣。
“那你為什麼一直回避?”
“我沒回避,就是……”
“那就是答應了。”我說著一摟她的肩膀,順手就把被子掀過來了。
被窩裏黑漆漆的,柳芸推搡一會兒就閉眼了,任由我親吻,但她卻沒什麼回應,我吻了一會兒也就索然無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