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媳婦兒,你睡了嗎?”
“我給柳芸打過了。”沈晴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也聽不出她是什麼感情。
“她說什麼了?”
“她和你說的差不多,你們是提前串口供了嗎?”
“真沒有!”我連忙坐直身體,“我承認,在你沒打給她之前,我事先跟她通了電話,但不是串口供,我隻是告訴她,待會兒你會打給她,讓她找個理由推脫掉。”
“這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就是串口供說明我心虛,而說這些隻是不想讓你們吵起來。”
“是怕我像瘋狗似的罵她嗎?”沈晴突然笑了出來,聲音卻帶著顫抖,“陳文,我發現你越來越護她了,你知道這是什麼表現嗎,這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我再這麼不聞不問的話,遲早有一天她會成為正室,我就成小三兒了!”
“還有,我的確罵她了,而且很難聽,我相信她事後一定會哭,你真要是心疼她的話,就跑去安撫啊,反正我不在,也阻止不了你們做什麼。”
“那你說,我們還能做什麼?”我語氣不自覺地重了幾分。
“什麼都能做,反正她不是貞潔,你也不是君子……”
“放屁!你怎麼出去一趟變這樣了呢,簡直不可理喻!”
“我變得不可理喻?那我在可理喻的時候,你就這麼對我?我不想再說了,你們男人都這樣,如果今天是我和別的男人挽了手接了吻,你又會作何反應呢?捫心自問,你想想心裏的答案!”
“晴晴,我……”
“我們都冷靜冷靜吧,不要再打來了!”
嘟嘟嘟。
我的心跳在那一瞬仿佛停止了,冷靜冷靜又是什麼意思,是就此分手嗎?
短短不到一周的時間,兩個山盟海誓過的兩個人變成這般,我占主要的責任。
手機順著手指縫滑落到床上,我的頭也漸漸沉了下去,這次之後,她恐怕再也沒有安全感了吧。
本來就是一個安全感匱乏的女人,然後又一次一次地經曆失望和折磨,內心再強大的人也禁不住,更何況是內心本就脆弱的人呢。
“陳文,你真是混蛋!”
我的兩個拳頭下意識攥緊,就在不久前,就在這個房間裏,她已經把自己徹底交給了我。
那幾天是我最愜意的時候,身邊佳人作伴,但沒過幾天就被我作成了現在這種境地。
“唉!”
最後歎息一口氣,我用被子裹住腦袋躺了下去,聽天命吧。
一夜幾乎無眠,導致第二天上班精神都不在狀態,費強也挺照顧我,見我蔫了吧唧的直接安排我找房間睡覺。
柳芸也沒打電話給我,以我對她這個人的了解,出現這樣的情況,說明沈晴對她說的話很重,是直接紮進了心裏,否則她不可能會這般。
接下來將近一周的時間,柳芸隻給我來過一通電話,也隻是談盤店鋪的事,至於其它的事一概不談,就好像從此我們之間隻剩下公事,其它私事一點都沒有了。
我心裏頗為不自在,但對此又無可奈何,每個人都沒每個人的主見,我尊重她的意思。
一周的時間,柳芸聯係了所有從中介公司摘錄店鋪的房屋,也從裏麵挑到了她認為合適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