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們湯啥時候上啊？”
“老板，我們的餅子好了沒？”
粗糧館就是熱鬧，一進去就聽到各種各樣的吆喝聲，當然不是那種催命的吆喝，在這裏吃飯的人都比較隨心，性格也比較粗獷。
“來嘍！”
服務生也忙得滿頭大汗，挨個座位去送湯和主食。
我和柳芸在最角落處坐下來，然後由她去前台要東西，我的任務是看著座位。
大概十幾分鍾吧，柳芸要的大餅和湯都上來了，我看一眼她點的餅子，光是看著就很有食欲，在這一點上就不得不佩服那些會吃的女人，她們往往能發掘出性價比非常合適的地方。
“快嚐嚐看！”柳芸遞了雙筷子給我，然後自己就迫不及待開工了，“對了，你昨天說要找我談什麼來著？”
“就昨天說的那事。”
“什麼事？”
“合著我昨天說了那麼多，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你是說出來單幹的事？”柳芸愣住了，嘴角上還沾著餅子上的油，“不是隨便問問？”
“你看我像是隨便問問的人嗎？”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喝了一口湯，將壓在食腸裏的餅子往下順了順，“我的意思，是咱們一起合資開店，就做你最拿手的，營銷。”
“別別別，我真的合資不了，你也了解我的情況。”
“正因為了解你的情況，我才想到合資，如果你條件足夠，那還需要別人合資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理是這個理，但我這情況也太拖後腿了，因為我連五平米的店鋪錢都沒有。”
“那你啥意思，真的拿著簡曆去應聘，然後再開始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就沒尋思為自己學過的專業考慮考慮嗎？”
“考慮？”柳芸用勺子攪了攪湯，“那也得有條件才能考慮！”
“現在就有一個條件，就看你肯不肯參與進來？”
“什麼條件？”
“就是我們幾個，都跟家裏商量好了說要出來做生意，但說實話我們是一點經驗都沒有，所以需要一個人出來幫我們打理，我想了很久，最合適的人非你莫屬！”
“這行嗎？”柳芸放下勺子，直接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湯，這句話的含量對她來說有點重。
“怎麼不行，除非你對自己沒信心！”
“信心是有啦，可是……”
“可是什麼，你有什麼疑點都說出來。”
“可是這真的不是兒戲，不是說說玩兒，如果真的做，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保證穩賺不虧。”柳芸很客觀地說道，她有經驗歸有經驗，但時運不濟是常有的時，如果是她自己的錢，在經濟條件允許下她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負擔，可要是合資，而且還是她出不了錢的合作，那壓力和負擔不是一般的重，不可避免的會想到賠。
“原來你也會怯場啊！”我看著柳芸打趣道，她說自己有信心我不懷疑，現在又擔心賠，這的確跟上台演講者充分準備後突然怯場很類似。
“說實話，如果真的要做，這種心裏不可避免的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