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發好像沒幹呢。”我沒想到她這麼大反應,酒也有點醒了。這可真是禍從口出啊,我這話絕對是沒過腦子順嘴吐嚕出來的,並不是有意針對她。
“不幹了。”
“那枕頭不就濕了嗎?”
“又沒濕你枕頭!”
柳芸衝我這邊喊了一聲,然後又背過身去。
“吼什麼,我該你了?”
柳芸不反駁,也不作聲。
我趴到另一邊床頭一陣摸索,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著,帶著怒氣蹭蹭吸了幾口,又將濃濃的煙霧吐出來。就不明白了,就算是我一時口誤說了不該說的,那她也用不著這樣吧,這麼久了誰是啥人相互心裏不都有數嗎,我哪隻眼睛小瞧過她,也敢保證從來沒用過有色的另類的眼光去看她。
一支煙快完的時候,我就給她說:“人嘛,誰都有失足的時候,人非聖賢,誰能做到完美,你應該敢於直麵過去,更應該放下過去了,不然永遠也迎接不來明天。”
其實這麼久了我也發現一點,她好像陷進過去拔不出來了一樣,因為一丁點錯誤,就把自己給否定了,然後表麵看著挺堅強,自己擺攤自力更生,實則內心一直是脆弱不堪。
“我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賤貨爛貨嗎,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我這樣的人不配擁有朋友,更不配擁有感情!”柳芸這次聲音很低,但字字都透著蒼涼。
“哧!”
我聽到這裏翻身將煙頭摁在地上,回手一把扯開她的被子,另一隻手拽住她的胳膊。
柳芸體重應該在五十公斤以下,但也少不了多少,因為她身材控製的比較勻稱,我一使力就將她扯了過來。
“痛。”
柳芸另一隻手抓著我拽她胳膊的手,我這次用力比較猛,她真切地感受到了痛。
我一句話也沒說,摸黑就往她嘴上湊,柳芸估計是感覺到了什麼,抻起胳膊卡在我胸膛上,撐直了不讓我靠近她,頭也別向另一邊,“那女孩真不錯!”
這一次我還是沒聽,手繞過胳膊托住她下巴,硬是靠著強勁的力道吻上她的唇。
“唔~”
柳芸不停地往後挪,我不停地往前湊,但她那句話還是提醒了我,我並沒有伸舌頭,但也沒停下來,因為我想用這舉動說明些什麼。
她的力氣終究不如我,推了一會兒就推不動了,任由我鉗製住動彈不得。
久久的一吻結束,我深呼吸一口氣靠到枕頭上麵,側頭看向她:“記住,但凡真是下賤作弄的人,但凡是我陳文瞧不起她的人,我連碰都不會碰,更別說是親!”
柳芸什麼都沒說,整了整被子坐起身晾頭發,不知坐了多長時間才睡下,總之這一晚,從那一吻結束後,變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躺著躺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