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每個人都有私人空間,這個空間是不容任何人介入的,現在的柳芸,的確需要這麼一個空間去進行自我調整和恢複,當然也有可能是發泄,所以我也不強求,完全順著她的意思來,不過在回教室前,我還是將沒抄完的教案帶上,不僅帶了自己那本,連她那本也順便帶走,因為我覺得,她現在的心很亂,根本沒有心思去弄這些,就讓她坐下來好好靜一靜吧。
從辦公室出來,我沒有第一時間回班,而是出了教學樓,站在一個避風的拐角,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喂強哥,幫我找個人,他叫寧科,原寧氏家族繼承人,對,就那個倒了的寧氏家族……找到的話,先關起來,我晚上過去。”
打完電話,我整個人鬆了口氣,隻要費強能答應,那寧科自然不難找到,我也不知為何如此深信,總之是潛意識裏覺得費強有這個實力,換而言之就是相信銅雀台在H市的能量。
銅雀台,一共有四家分店,全部隸屬於天雷集團,天雷集團,一個於十多年前成型現今如日中天的公司,它幾乎壟斷了H市南的所有撈錢生意,能量自然非同小可。
事情安排妥當,我耐著性子抄了一天教案,還鼓動了一個寫字漂亮的女生來抄柳芸那份兒,那女生一聽是給柳芸辦事,答應的也挺痛快,就這樣,傍晚前終於將兩份教案趕出來。
晚飯時間,我將教案送到辦公室,在辦公室待了一下午的柳芸,此刻已然枕著雙臂睡熟,仔細看的話,她的眼角更紅了,白天還說什麼“平淡”,實際上她根本平淡不了,隻不過是不想把這樣的情緒帶給與此事無關的人。
放下教案本,我的拳頭不自覺緊握,最後看了眼那紅紅的眼眸,而後轉身出去,借著天黑翻牆離開二中。
路上我又打電話問費強,問他找到寧科沒有,費強笑了笑告訴我,寧科在他那裏吊了一下午了。
“行啊強哥,這效率杠杠的。”
“那可不,你說晚上要人,我還能讓你等到天明嗎?”
“謝謝強哥。”
“扯他媽的淡,還不如來頓啤酒燒烤實惠。”
“那是必須。”
抓到寧科我一路是心情大好,坐在車上都忍不住哼哼兩句,給司機大叔都快整無語了。
夜色下的銅雀台就像一道風景線,它以獨特的姿態屹立在燕春街這塊地上,有著閃耀群星般的不可企及,不過我卻沒空欣賞這美觀,到了就急急忙忙往裏衝。
由於衝的太急,門口的幾個保安有些誤會,甩出棍子準備攔截我,就在這時,最後頭的一個保安站出來,對眾人低語一番,接著大家全部退了回去,我也順利進到銅雀台裏麵,費強從接到我電話起就等在底樓,此刻一見我進來,便招招手叫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