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當我看到項墜上的圖案時,神情一滯瞟向何采,問:“采姐,這樣式是你自己跳的,還是隻有這一種?”
“小樣兒,還想套我話,不好意思,你目前的道行不夠,回去自個兒猜去。”何采狡黠一笑,並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我將金鱗吊墜放在掌心,低下頭親吻一口:“不管怎麼樣,這個禮物我真心喜歡,謝謝你采姐!”
“喜歡就戴上,快戴上讓我看看。”何采也是個想到即做的選手,抓著吊墜親手為我帶上,又借著手機光芒打量一番,這才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不要再送了,回去吧。”項墜也戴了,看也看了,何采想要的是悄無聲息的離開,而不是兩個人徘徊在送別的壓抑邊緣。
“你坐上車,我就走。”我這回也使了點心眼子,給出一個明確目標,這樣兩人就不用再推來推去,再加上這邊晚上很少有夜車,我還能多陪她待一會兒。
“好吧。”果然,何采一聽我這麼說,也沒再說讓我回去的話。
但老天好像是刻意跟我作對,我們這邊剛敲定下來,還沒邁步呢一輛出租車停在我們邊上,司機搖下車窗招呼道:“兩位走嗎?”
“啊?”我徹底愣了,怔怔地望著何采,“走嗎?”
何采忍不住“噗嗤”一聲,被我這個模樣徹底逗笑,先應了師父一聲,然後揮揮手對我說:“行啦,回去吧。”
“那你慢走!”我知道分別是在所難免了,也怪自己這張破嘴,怎麼一張口就把車招來了,要不是何采在場,我都有心思給這破嘴一記耳光。
“嗯,珍重。”何采最後在我臉上掃視一眼,轉身坐進出租車的後排,透過窗戶衝我揮手,依稀還能聽見她在裏麵說“回去吧”。
“珍重!”
輕微的轟鳴聲響起,出租車眨眼便絕塵而去,我望著越行越遠的紅點,對這深夜,對她,說了最後一句話。
最後攥了攥手心裏的金鱗吊墜,將它順著衣服揣進懷裏,傻笑嗬嗬地往原路返去。
如果有陌生人看到我當時那模樣,十有八九會把我當成神誌不清的瘋子。
但我心裏清楚,我發笑是因為那項墜,它對我而言有多層特殊意義。或者說是那金鱗圖案,上麵承載了何采對我的諸多期望,正因如此,它才會變得如此珍貴。
回到家裏已是深夜一點鍾,換了一身花格子睡衣的沈晴已然睡熟,睡容異常恬靜。
我側躺下來,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而她也被這瘙癢幹擾到,伸出手輕輕地撓著。
我專注地看她搔癢,就像在看一幅美麗的畫卷,何采對我的那番言語,猶如醍醐灌頂,我開始慢慢享受這種安寧了。
不時手機叮咚一聲,是何采發來的短信:“安全到達酒店,勿念。”
“晚安。”我快速編輯兩個字回複過去,不去想她怎麼知道我還在惦記,一切安妥,我的困意洶湧而來,頃刻便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