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準備的充分,卻在盧熠撥號時出了問題,倒不是他手機的毛病,而是這個地方,被人設置了屏蔽器,剛剛談話時沒人注意過手機,所以忽略掉了這個致命的細節,關鍵還是沒預料到,康老大這個聞名已久的混混頭子,對付一幫學生竟會使這麼卑劣的手段。
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要拜季常所賜,早在康老大無意間向季常問起我的時候,季常就給康老大說過,說我手底下有一大幫兄弟,這無疑是給康老大提了個醒,所以他才會提前有所準備。康老大之這麼做,是怕場麵摟不住把事情鬧大,而現在,他隻需要打翻我們這十來個人即可。
“機會已經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現在,準備退學吧!”
康老大丟下一句話,緩緩向著擺在不遠處的一張椅子走去,他是不打算出手,接下來,就盡情地看兄弟們表演吧。
“我曹尼瑪!”
我一把奪過壯壯抵來的酒瓶,跳上桌子蹬開一人,跳下去時將酒瓶幹到一人頭上。
“砰~”
清脆的酒瓶碎裂聲響徹整個二樓,一箱哈啤被砸個稀碎,盧熠抄著剩下的半截酒瓶子,撞開被他砸破腦袋那人,向著樓梯轉角堆著的哈啤箱跑去,等不來援兵的我們,現在能仰仗的隻有這些酒瓶,不管是實的也好,是空的也罷,隻要能打人的就是好酒瓶。
就地取材,是我們長期以來最為貫徹的一個習慣,尤其是仇恨越拉越多後,更是注重這點。畢竟沒有誰能成天拎著砍刀和棍子走道,在這樣的條件下,就地取材變得尤為關鍵。
被我砸中那人額頭鮮血直流,我吹了吹沾在掌心的玻璃渣子,推開那人向著康老大靠近。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這是我最喜歡的兩句格言,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始終堅持著。
不過康老大可不像趙坤那麼好靠近,趙坤手底下的小弟多是怕死之輩,一番恫嚇之後敢上前的沒幾個,可康老大的小弟不同,那都是跟著老大風風雨雨闖過來的,自然不會被三言兩語的恫嚇唬住。
剛跑出兩步,我的身前就多出幾道身影,橫在我麵前揮舞甩棍,不讓我靠近康老大。
四五根甩棍一齊揮過來,盡管我用了最快的反應去躲,後背還是被狠狠砸中幾棍。
背上傳來火辣的疼痛刺激著我的神經,我痛得齜牙咧嘴,而後一個轉手,將剩下的一小節碎片刺入一人小腹,巴西勒在訓練時曾簡單概括過人體的構造,包括脾髒位置什麼的,我大致記得一些,粗略估計一下,我手中這節碎片的長度,即便是整個刺入也不會傷及人的要害,所以,我刺得特別放心大膽,沒有任何的保守。
“啊~”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起,那人捂著小腹怔怔後退,我趁這個機會拔出酒瓶碎片,躲開揮過來的甩棍,再次刺向另一人的小腹。
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一旦發現優勢,哪怕是特別微小的優勢,也會把握機會將優勢進行到底,之所以說成是毛病而不是習慣,是因為在進行優勢的時候往往容易忽略細節,這點的確很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