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視線被鮮血模糊,還未近身磚頭被我一腳踢飛,這次我沒做任何停頓,摁著他一通猛砸。
瘦猴雙臂護頭,硬扛了好幾扳手,最後實在痛的要命,嘶啞著嗓子向我求饒。
“現在知道錯了,早他媽想啥呢?”我雙臂青筋突兀,扳手繼續重掄。
“陳文!”
趙小笙從網吧出來,看到這一幕驚叫著跑來,抓著我的胳膊往後拖,差點被打紅眼的我傷到。
“你們兩個,快把他拉來,再打下去會鬧出人命的。”趙小笙手一指高兵和壯壯,倒是有點女領導的風範。
高兵和壯壯對視一眼,一人夾一條胳膊將我拖到後麵,臨了臨了我又踹了瘦猴一腳:“道歉!”
“對不起。”
瘦猴儼然被打成了豬頭,還是顆血淋淋的豬頭,他戰戰兢兢地望著我。
“不是對我,是對她。”
“對不起。”瘦猴這次倒是向趙小笙俯首,但聽語氣還是不甘心。
“快滾!”
趙小笙揪住還要繼續上前的我,扯著嗓門對瘦猴吼道。
“是是是,快。”
瘦猴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招呼他那一幹人等快速逃離現場。
高兵望一眼跑遠的眾人,低聲說道:“快走吧,免得這家夥報案。”
“他瘦猴要是報了案,都不賠帶把兒出生。”我將扳手丟到地上,整了整皺巴巴的衣服。
趙小笙聞言俏臉一紅,挽著我招呼壯壯和高兵快走。
“錢要到了嗎?”
“要到了。”
“站住!”
就在這時,瘦猴的人去而複返,遠遠望去,隻見個個都拎著明晃晃的砍刀。
我們四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向著中心路跑去。
“謔,大白天整古惑仔那一套。”
一輛私家車停在路邊,幾個人附著車窗指指點點。
瘦猴的人追的很快,但卻不見他本人,應該是惜命先去包紮了,我們在快到中心路時攔了輛出租車,司機開始還不肯載,最後趙小笙直接掏出兩百塊,示意司機甩掉後麵那幫人,司機望了望紅票,大喊道:“快上來。”
我們剛坐到車裏,瘦猴的人分成兩波攔車追來,由於他們手裏有刀,攔車耽擱了一會兒工夫,等唬住司機後,我們的車已經走遠了。
我們這邊明顯是個老司機,甩尾巴經驗很豐富,繞著中心路轉兩圈,一個漂移鑽進巷道,徹底甩掉了身後的尾巴。
回到小區,趙小笙帶我去診所包紮,剛要清洗傷口,兜裏的手機就響了。
“喂。”
“賤人文,我再也不理你了。”
“這又是咋的了媳婦兒?”
“你答應陪我抓娃娃,結果又放了鴿子。”
聽到這裏我嘴張得老圓,連連拍著額頭,一心想著去找瘦猴算賬,結果把這麼重要一茬給忘了。
“放人家鴿子,都沒句解釋嗎?”
“有,你聽我……”
“不想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