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世姐?”
“什麼姐?”
“世姐。”
“就是兩家世交,沒有血緣關係的那種?”
“嗯。”
那警察頓了頓說:“她剛剛的行為已經涉嫌到襲警,當真是為了你什麼都肯豁,有這麼好個世姐,一定要好好珍惜,說真的,現在親姐能做到這樣的都不多。
“而且你世姐一瞅就是正經人,往常我們見到的一些嫌犯親屬,都是想著怎麼為親人開脫,很少有人說,你去了一定要如實說這類話,寥寥無幾。”另一個警察附和道。
“對了小兄弟,你滿十六周歲了嗎?”
“沒有。”
“那還好點,現在就看情節嚴不嚴重了,你先不要緊張,不管什麼結果都要有麵對的勇氣。”開車那個年長的警察歎息著說。
到了警察局,一男一女兩名警察問我整起事件的詳細經過,我全部如實交代。
等兩名警察記錄完畢,又來個警察把我帶到了單獨的拘留室,說是暫時關在這裏,等候上麵的最終決定。
剛關進拘留室的當晚何采就來探望,從外麵遞了幾個包子進來,拘留所的夥食還行,但就是量有點少,我根本沒吃飽,一見到包子就敞開了吃。
何采捂著嘴說道:“看到你吃的這麼帶勁,我總算是放心了。”
“采姐,李洋他……”
“搶救過來了,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但還是傷到了要害,估計沒幾個月下不了床。”
“那我呢?”
何采聽了臉色變冷,背過去說:“你先吃,吃完了再說。”
“好了。”我將剩下的幾個包子吃完,同時拍了拍手。
“我平時怎麼跟你說的,你難道一點都沒聽進去嗎?”
何采轉過來劈頭蓋臉吼了一句,搞得我有點發蒙,現在的她,和剛剛遞包子進來那時簡直判若兩人。
“有聽。”
“聽了咋不長記性?”
“你過來。”何采勾了勾手指。
我緩緩挪到門口位置,她順勢一把掐上我的耳朵,看得出來,這次她是真的生氣。
直到我耳根發紅她才鬆手,歎息一聲問:“現在後悔了吧?”
“不後悔。”
“你……”何采聞言又要伸手掐,但看了眼紅紅的耳根又收回手,“你看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多麼的不可救藥。”
“采姐,你看過老人與海嗎?”我抓著衣角低聲問她。
“什麼?”
“老人與海。”
“看過點。”
“那你可曾嚐試過,把自己代入到那個世界裏呢?”
何采愣住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我一句話問住,頓了頓,她問:“你想說什麼?”
我說:“采姐,你別看我是一個語數外隻有一科能及格的差生,但我也喜歡某些讀本,初中那會兒,教室的前麵掛著三本書,都是班主任自己的私藏,他希望我們能在課餘時間翻閱一些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