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徐大少爺,咋的,從你爸的狗籠子裏放出來了?”
“不行不行,還比不上你們李家的豬圈。”
“操,你特麼說誰是豬呢?”李洋指著晨晨嚷道。
晨晨一把打開李洋的手:“我又沒那麼說,你自己非要承認,賴誰?”
“行,有剛,那就帶你一個,明天放學約一仗。”李洋說完看著我,“陳文,你可以帶何采去,讓她看看你明天的熊樣。”
“她已經看過你的熊樣了,沒必要再去。”
“別嘴上逞能耐,到時候不要怯場。”
“滾!”黑子大手一指門外,嚇的門口那倆往後退了退,李洋冷哼一聲,吊兒郎當地走出去,那模樣極其地欠揍。
“文,到底咋回事?”晨晨將寢室門反鎖後問道。
我隻講了個大概情況,並沒有詳細說明,然後問晨晨:“你認識李洋?”
“李洋初中和我同班,家裏挺有錢,而且有社會上的關係,如果他不喊外麵的人,咱們倒也不用怵他,如果喊了的話,還真不好對付。而且,這人說白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黑子說:“讓他去喊,怕個鳥,是阿文的姐姐幫我墊的醫藥費,我這條命就是豁出去,也要幫阿文到底。”
晨晨說:“也沒說怕,就是咱們提前得有個準備……高兵,待會兒咱哥倆翻牆出去一趟。”
“幹啥?”
“等出去你就知道。”
晨晨和高兵跳出學校,一直到淩晨都沒回來,我們哥仨邊抽煙邊等,等的壯壯都不耐煩了,對我說:“文哥,這倆貨不會是怕事,提前給自己放假了吧?”
“不可能,他們倆跟我一個班,是什麼人我心裏有數,我不敢說自己看人很準,但他們倆絕對夠義氣,打死都幹不出逃避這事來。”黑子言辭激昂地說著。
我說:“壯壯,晨晨不像那種人,再說了,哥幾個既然決定要處,就一要相信每個人。”
正說著寢室門被撞開,高兵扛著個袋子進來,晨晨靠在門口喘粗氣,踢了高兵一腳說:“我滴個娘,當時咋特麼想起叫你了。”
高兵扛著袋子不說話,明顯他在路上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
“咋了?”
晨晨喘息著說:“別提了,我們是挑牆矮的地方跳出去,當時提醒這貨做標記,回來好找些,結果這貨忘了,回來嫰說自己有做標記,繞著學校整整轉了大半圈,他說到了,結果爬上去一看,那特麼叫一個高呀,跳下來差點沒把腿摔折。”
“哈哈哈。”
我們仨大聲笑著,高兵尷尬地撓撓頭,同樣喘息著說:“其實,我就是想賭一把來著。”
晨晨說:“你以後可別買彩票,小心傾家蕩產。”
壯壯看著高兵,拍著床大喊:“哎媽,兵你是要扛到天亮嗎?現在人都在寢室了。”
“哈哈哈。”
高兵把袋子往地上一扔,發出清晰地磕碰聲,黑子解開口袋,裏麵是清一色的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