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胖子暴怒的咆哮聲,我加快腳步跟何采會合,她一直等在原地沒走。
“你的鞋…呃,鞋跟呢?”當我手抖著拿出高跟鞋時,鞋子已然破損。
“哎呀別鞋跟不鞋跟了,快走!”何采直接踢掉另一隻高跟鞋,拉起我的手就跑。
“采姐,我背你!”看著她光著腳丫跑,我有些於心不忍,
“背著一個都跑不了,快跑別磨嘰。”
我呆呆地望著她的側肩,由於出身和熏陶的原因,這個女人身上具有兩重性格,既有北方姑娘的豪爽,又有南方姑娘的婉約。
這個我聽我媽提及過,說世伯是北方人,而伯母是南方人,何采小的時候一直跟著外婆,直到讀中學才回到北方,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環境,造就出一個與眾不同的她。
我媽一直說,如果何采能把這兩重性格完美融合,那她將來一定會成為最優秀的女人,可遺憾的是,因為某些原因,她未能做到,準確的說是上天不給她做到的機會。
中學第二年,她的爸媽就離婚了,她被判給了爸爸,媽媽日夜思念她,不料卻染上了重病,而反觀爸爸這邊,離婚兩年後就另娶,對象還是個隻比她大幾歲的女人。他們結婚那天,何采躲在屋裏哭了很久,想要去外婆那裏找媽媽,但卻買不著車票。
就這樣,她一直在家不像家的環境下待到中學畢業,其實她還算幸運,爸爸和小媽沒再要孩子,後媽對她也從來不苛刻,但麵對一個隻比自己大幾歲的女人,她就是找不到媽媽的感覺。
高考結束,她一個人偷偷跑到南方,卻被年邁的外婆轟了出來,她怎麼也想不到,幾年前還精神抖擻的外婆,竟會蒼老的如此之快,發鬢近乎全白,直到得知媽媽重病去世的消息,那一瞬間她的整個天都塌了,跪在外婆門口哭了一天一夜。
從南方回來她就變了,上了大學她開始追求物質享受,頻頻朝家裏要錢,叛逆來的雖遲卻絲毫不弱,去當陪酒女可能也是這個原因。
四個大漢都是胖體型,在這炎熱的夏季很難跑贏我倆。
但一回頭就見有輛偏三輪追了上來,嚇得我趕緊揪著何采換道。
“小兄弟不要怕,我跟那幫人不是一夥的。”
偏三輪很快追上我們,就跟在我和何采的身邊,坐在側座的中年男人開口說道。
中年男人穿著黑色西裝,看著很是儒雅。
何采停下來,盯著中年男人問道:“那你為何要跟著我們?”
中年男人指了指我:“我想和這位小兄弟聊幾句。”
“我?”我詫異地指著自己鼻頭,暗想自己在城裏人生地不熟的,誰會願意和我說話。
“對。”
中年男人走下偏三輪,整了整西裝站到我們對麵,說:“小兄弟剛來城裏不久吧?”
“嗯。”我疑惑地打量自己身上,鄉村氣息有這麼明顯?
“要找工作嗎?”
“不用。”何采搶先替我否決。
中年男人沒有在意何采的話,而是看著我說:“剛剛發生在KTV的事我都看到了,如果小兄弟想為女朋友出氣,我可以幫你教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