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汐一直擔心著舒錦文,想必他這時候也快醒了,得到舒錦文的應允她便推門走了進來。這還是她自娶了舒錦文後第二次進來這個屋子,基本上還是原來的樣子。
“錦文?還難受麼?”景汐本來想坐到床上但又覺得不妥,便搬來椅子坐到床邊。
舒錦文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景汐又忙著低下頭,直視皇女或者妻主都是不禮貌的,好在她沒有生氣。
“你妻主我真就這麼可怕?怎麼就每次都不敢看我?”
“沒有,沒有。直視妻主不禮貌,會被討厭。”
“哪裏不禮貌了,不會被討厭的。來抬起頭看著我。”
舒錦文聽話的抬起頭,正見著景汐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不受控製的紅暈爬上臉頰。
“哪有那麼多講究啊!都是一家人嘛,哪有一家人這麼小心翼翼,談什麼禮貌不禮貌的。”
“一家人?我和四皇女是一家人?”
舒錦文看著眼前笑的明媚溫暖的華服女子,他與這般高貴的皇女是一家人啊。一想到‘家人’,剛剛還含羞帶怯的臉上頓時變得慘白。
“對啊,一家人。你都嫁給我了,和我當然是一家人了。”起初,景汐隻是點點頭回應著。直到發現了舒錦文異樣的神色,她才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麼。景汐尷尬的看了看屋裏的各個擺設就是沒敢看舒錦文,不過一直尷尬下去也不是問題,總得找點什麼話題。
“錦文,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舒錦文當然不會回應她,景汐隻能自顧自的說起笑話來。
“一隻蝴蝶折斷了翅膀,但它還是飛走了,為什麼?因為······它很堅強!”
“咦?!你怎麼不笑?多好笑啊!”景汐覺得自己更加尷尬了,於是她硬著頭皮又說了一個。
“有一天綠豆自殺從很高很高的地方掉下來,流了很多血,變成了紅豆;一直流膿,又變成了黃豆;傷口結了疤,最後成了黑豆。”
“哈哈哈,咦?!你怎麼還是不笑?”這下子景汐真的蔫了,她其實也不會講什麼笑話都是以前聽別人說給她的,自己記住了個大概,好像確實不太搞笑啊!這哄男孩子的技能她是一竅不通的,景汐愁眉苦臉的看著躺在床上發傻的舒錦文,自己都忍不住變得憂傷起來。這,這,這哄男孩子好難,好難!默默的為前世那些哄女孩子花樣百出的男孩子們稍微默哀一下。
其實剛才舒錦文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不再是家,相處多年的人不再是家人,真的挺難過的還有極大的不安。所以他並沒聽清景汐方才到底說了什麼,隻知道她一會笑一會皺眉,現在的景汐更是一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樣子。這有趣的表情倒是讓他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咦!?笑了哦,你笑了!不過你這反射弧也太長了!”景汐見舒錦文笑了,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看著舒錦文的笑容令她忍不住開始理解烽火戲諸侯隻為紅顏一笑的周幽王了,美人一笑什麼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