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弄得?傷口裂開了啊。”
陳漱剛想伸手解開舒錦文的衣服準備給他重新包紮,卻不曾想舒錦文往後躲了下避開陳漱伸過來的手。
“陳太醫,我。”
舒錦文怯怯的看著景汐,景汐明白過來他這是怕自己不高興,男女總歸是要避嫌的,他們這樣即便是醫生和患者的關係舒錦文還是很不願意讓陳漱碰。景汐走到床邊坐下,握住了舒錦文的手拍了拍算是安慰他別怕,不管是對於陳漱的男女有別還是一會換藥的疼痛。那會舒錦文是昏迷的什麼也不知道,現在舒錦文清醒著。那紗布自傷口上扯下來重新包紮無異於再傷一次,血肉模糊的後背,景汐還是不敢去看。
“額。”
舒錦文又是疼的冒了汗,驀地攛緊了景汐握著的他的手。陳漱也不管他如何,隻是專注於手裏的動作,好一會才包好。
“四殿下,微臣已經替舒側君包好了。莫要再牽動傷口了,四殿下就是有什麼想法也待舒側君身體好了之後再做吧,舒側君這傷口要是再裂開怕是就好不了,您還有女皇今日賜予您兩位侍郎了,也算是放過舒側君吧。”
陳漱說完就夾著藥箱出去了。而景汐則是滿臉漲的通紅,陳漱以為自己迫不及待的舒錦文做了什麼齷齪的事情害他傷口裂開又讓她去找侍郎,這都哪跟哪啊。而舒錦文在聽到陳漱這般說的時候臉色變得慘白慘白的,女皇賜予的侍郎,才一天她便有了新歡麼!
“四殿下。”
“嗯?怎麼了你?可是傷口疼麼?”
舒錦文呆呆的看著景汐,他們畢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在成親之前他們在皇宮在小倌樓都見過,包括新婚之夜。但是這才是舒錦文第一次很認真地看著她的妻主。以前見過但是並未接觸,在他的印象裏景汐--熙涼國女皇最寵愛的皇女,刁蠻任性,他心裏對景汐是畏懼的。他怕她生氣會打他,他怕她嫌棄他的不幹淨,總之他都覺得自己的日子會如履薄冰通夾縫中生存一般。可他又沒有退路,名聲狼藉的他還有皇女願意娶他以至於他不會被趕出舒家露宿街頭任人欺淩生不如死。
“舒錦文?嘿!”景汐見舒錦文喚了她一聲後就直勾勾的看著她,她本是以為他背上的傷痛,卻原來這家夥看著她發呆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剛才聽陳太醫說女皇陛下為您安排了兩位侍郎,錦文現在的身子怕是不能服侍四殿下,四殿下還是去侍郎房裏吧,若是。。四殿下執意錦文服侍倒也無妨,隻請四殿下一會輕點就好。”
舒錦文越說聲音越小,他心裏虛的緊,他這麼說會不會讓四皇女更加瞧不起他,不過算了反正他的名聲早已不堪,若再是讓人說他善妒,他可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不需要服侍。你若不喜歡我與你同房我走便是,你且好好休息。”
景汐無奈,這裏的人思想都怎麼回事啊,男女顛倒不說為什麼他們都覺得她要有男人陪著才能就寢,天啊。景汐扶額轉身就推門出了房間,正碰上莫蘭熬好藥端進來。景汐又囑咐莫蘭一聲好好照顧你家公子就離開了。
“公子,這是四殿下的臥房,你這是讓她去哪裏?白天聽說這皇女府現在除了這個院子剩下的不是下人住的就是荒廢許久的屋子,你怎能將她趕出去,公子,不是莫蘭多嘴,你這回太任性了。”
舒錦文默不作聲,他怎麼會懂他的心思。
景汐走出屋子四處轉了轉,這夜半三更的她也是無處可去。入目之處皆是一片漆黑,這古代夜果真是黑的可怕。遠處及其微弱的光亮還是吸引了景汐,想來這麼晚怎還是不就寢。景汐順著光源走去,原來那燈火處也僅僅是因為隔著一條長廊才顯得遠些,再加上那邊的燈火格外的稀零走進也僅僅隻能看到弱弱的光,實際上亮燈的這個院子離她的院子竟然出奇的近。
夜深風露重,景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隻想趕緊找個地方暖和一下,手起推門前腳邁進院子還沒等她開口就聽到脆朗的一聲‘女主大人’她心下一慌再想收回腳已經來不及了。
“哥哥,哥哥,快出來是女主大人來了。”
穆寧本是睡不著坐在院子裏發呆,想著白日裏見著的女主,看女主的樣子對他和哥哥似乎並不怎麼歡喜,沒想到竟能想著想著他們的女主竟然來了。
聞言,皎月也披著衣裳自屋裏出來,二人雙雙迎上來跪拜行禮。
景汐幹巴巴的笑著,她之前還想著女皇賜她的侍郎她要怎麼麵對,這下好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