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你這麼好看,怎麼能獨善其身哪!”看著太美的人兒,若不是她一直繃著俏臉的,毛玉溪都想去摸一把。
“咳,最初的時候,勝男的爹對我還是湊合的。隻不過,他這人軟弱,又是個沒有主見的人。一聽人家說了我不好,便跟著覺得不好。生活中,處處以婆婆為主見。
那會兒婆婆就覺得我是個長的好看的,是個養不家的,怕是個不本份兒的。家裏公爹與我說一句話,她都覺得……不對勁兒。”
說到這兒,趙四娘也是難堪的很。
毛玉溪咋舌。
聽說過一些婦人在生活中的各種極品事兒,可沒想到,現在還真遇到了。
“嗯,反正吧,當初我在那邊兒是各種不是,但我想著,隻要日子能湊合著過,也還是可以的。可是任誰也不會想到,後麵她們家的大朗和小郎分別從外麵歸來……對我……還真就有那起齷齪的心思。我與孩子爹說,他反過來說我是個狐媚子,與婆婆一起把我打了個狗血淋頭。大嫂,還有弟妹,也說我是狐媚子……那日子怎麼還過的下去喲。
為了勝男,我不得不反抗,拚著一股子勁兒,愣是舍了財物和離出來。
這些年,但凡在外麵做事兒,我都把臉抹的略有些黑。
也就是在東家這一邊兒做事兒了,我才開始用正常一點的麵相見人。”
在玉清楓那兒做事,都是女人不說,且,還是在繡房裏麵當管事的。是以她也就沒太顧忌。
但若是出門行事兒,她還是會象以前一樣,把臉搓的黑一些,把自己扮的醜陋一點。
想想最初搬到那條街道的時候,半夜三更有人來敲門,她這心兒都是顫的。‘
寡婦難為。
這和離了的漂亮的娘子,更是難為的很哪。
“不過,我這人的彪悍名聲也是出去了的。有幾次,有人在門前攔著我,我抽出刀來,愣是把人給嚇的再也不敢來了。從此以後,咱們那條巷子的人,也知道我是個烈的。嗬嗬……”
“難怪你會隨身攜帶著一把尖刀兒的。”
毛玉溪了然看一眼她身後的刀子。囁嚅了一下,很想說,其實有那起彪悍的男人,才不會懼怕你這樣的刀子呢。不過,這種掃興的話最後還是憋了回去。
做人不易,做女人難,做一個古代的,和離了的單身女人,更是難上加難哪!
話說的差不多,也就得了。
至於後麵的發展,自是由她本人來決定的。
一行人熱鬧的很。
那寧王也是個平時看著挺嚴肅的,可是與人打起交道來,到也是個有水平的存在。
大看見寧子君的瞬間,他先是愣了一愣,旋即便舉杯相邀。
“那一年,我曾經在北威將軍的帳地看見過你。”
“勞寧王你還記得,當年小生也隻是去投奔兄長幾天,可事後被他攆走了,說我不適應那個地方。”
“嗬嗬,他啊,就是想的太多,許是不願意看見你葬送在外麵吧。”
提到北威將軍,倆人的眼前都浮現出那一張堅毅的麵孔。
“北威將軍,他是我朝最傑出的將軍了罷,你能與他為兄弟,可見,也是入了他眼的。”
當年,他在外麵兒隻是會唱戲,會一些簡單的身後。就因為被兄長嫌棄了,事後他發憤練功。
“兄長現在駐守在邊關,可還好?”
“極好,他的幾個兒子現在也是生龍活虎的。”
提到兒子,寧子君就苦澀了。
當初他功成的時候,也是想去幫忙的。可大哥卻不告訴他,若是沒有妻兒後代,還是甭來了。怎麼著也得把後代養在那兒才是。若不然,去了他也打回來。
這事兒一拖,就此拖了很多年。到現在為止,他還是單身一個人。
這些曾經的往事浮現出來,寧子君覺得自己象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來,喝酒。”
“幹……”
這倆人豪氣萬千喝著酒。
半醉的時候,寧王看著那張與印象著有著極度相似的麵孔,半眯了眼睛。嗯,看來,命運待他並不算薄,這個曾經去了的人,如今又回來了。
想到這兒,寧王手裏的杯子,端的更緊。
與寧王一起喝酒的,還有歐陽逸寒。
別看他隻是一個瞧著微弱的書生之體,但是被寧王抓住後,愣是一通狂灌。
不遠處毛玉溪看著好心焦的,但也知道,這男人間喝酒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她還以為歐陽逸寒喝不了幾杯就會醉倒,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那家夥還把寧王拚了個半醉。
這一群家夥吃喝的瘋狂,毛玉溪這一幫女人孩子的,也是吃的歡快。
小勝男還有玉清楓家裏的那位小公主,長的甜美可愛,嘴巴也乖,是以這一行很是招了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