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這一條好殘忍!”歐陽逸寒苦了臉,半年啊,隻能看不能碰。
“還有,一月一次的晚上,也取消。”
歐陽逸寒要哭了,委屈巴拉湊過來,“媳婦啊,這個……犯錯一次,是不是要被無限製的提懲罰條件哪?”
他弦然欲泣的眼睛狠狠瞪著她,一幅你這麼沒完沒了懲罰下去,寶寶會被餓死的……
雖然這男人可憐的樣子真讓人心軟,可鑒於這一次的教訓真的足夠大,毛玉溪拚著當個狠心人,下巴一抬。
“怎麼,你錯誤犯下的時候,就沒尋思過我這一邊兒的懲罰了?若是不願意,咱們可以一拍兩散。”
她眸色一冷。
歐陽逸寒卻是心咯噔一下,一下子正起身來,不再似早前那般扮可憐扮乖。“媳婦,你不用說懲罰的條例了,這一次我的錯誤無話可說。開始還這般嘰嘰歪歪,確實是我的不是。以後我若是有不當之處,不用娘子你說,我自會請退。”
看他這般認真,毛玉溪到是緩了口氣。
“其實,隻要你表現的好,我會看在眼裏的。”
若是往常,這會兒歐陽逸寒定會打蛇隨棍上,立馬就賣萌撒嬌打滾要福利。可這一天,他隻是淡淡點頭。
“娘子,我準備接下來的時間,就關在屋裏苦讀書了。若是有討論的問題,定會來找你。還望媳婦不要攆走我。實在是,我覺得與你一起討論的一些東西,比在先生那兒的還要有用。見識我早就有了,就是你的那些觀點,我總覺得還欠缺了一些。”
毛玉溪很幹脆利落地應聲。“好。”她當然有不一樣的觀點啊。在現代好歹也是個大學生。
學的不一樣的觀點,還有現代的教學,哪裏是你這一古代的人可以比擬的。
“哦,對了,那個上一次我把你提的先有雞和蛋的問題拋出去後,先生現在看見我就追著我問答案。”
毛玉溪張大了嘴,“你……把這個問題甩給了你家先生?”
“對啊,我一個人苦惱,為什麼不可以請教我家先生,他可是大儒啊。”歐陽逸寒嚴肅以答。
毛玉溪卻是尷尬摸鼻頭兒,“所以說你現在其實是想知道答案的?”
“不過,我看媳婦兒你這樣,壓根兒不想現在就告訴我答案的不是麼?”
毛玉溪嘿嘿聳肩,攤手。
“等到,你要上京城應試的時候,我再告訴你答案吧。”
“好。這一天,我不會讓媳婦兒等太遠的。”
歐陽逸寒挺直了腰背。
他不能讓媳婦兒失望。
是以,這一次的考試,須得一舉破關。
再不把這個小媳婦兒訂下來,他真怕小姑娘長大後,就真的被人誘拐著跑掉了。這般一想,歐陽逸寒是真的急切的很。
他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
“媳婦……剛才我真的好羞慚。一個男人在外麵犯錯了,還想試圖用賣萌扮傻來求得原諒。男人嗬……若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保護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那個家,要如何才能撐起來。你出去吧,我需要靜靜。”
“離北,你大可不必這樣的。”離北,是他為自己取的號。
目前為止,除了先生之外,也隻有她才知道。
“媳婦,你出去罷,我想看見你,想與你在一起。可是,我必須要懲罰自己,讓自己最在乎的,最想要的東西,遠離我半年。隻有這樣的懲罰,才能讓我痛了,惱了,以後方能得到深刻的教訓。”
認錯,不是賣萌扮乖。
早前,他居然還試圖蒙混過去。
想想真是一個難堪的事情。
獨自關上門,歐陽逸寒並沒有立即就看書。
而是沉下心來,靜靜自我檢討這最近的一些事情。
人敦能無過。
可對待錯誤的態度,卻決定了你以後能走出多遠。
越是回想,反省,歐陽逸寒就越發現,自己在這一次的自大上麵犯了多麼致命的錯誤。
而屋外,毛玉溪卻柔柔地笑了。
她的男人,果然不是慫的。
在知道錯誤之後,知道這樣去反省。
這樣,其實也挺好的。你要真的從一開始就發現一個完美的男人等著你,那隻是做夢。
夫妻間,不就是扶持著,相互走過,一起成長起來的麼。
想到這兒,她轉身,繼續去忙活自己的美容院事業。
本錢有了。
現在剩下的,就是裝修,還有如早前那樣,聘請一些美容師來培訓。
培訓美容師這可是極重要的事情。而且,這一次還要負責為秦可心找兩個徒弟。
以前在老家是因為城市不如洲城大,雖然也繁華,可終歸人氣比這兒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