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晨繪的12歲出現了兩個極端。前半年,她是父母掌心的公主,老師眼中的優等生,最有潛力的明日小提琴家。遺傳了母親的靚麗容貌,讓一個一個剛進入青春期的小屁孩兒們對她春心萌動
後半年,舒晨繪和外婆搬到了鄉下的小漁村,沒有了父母,沒有了小提琴,也沒有了公主般優渥的生活,形隻單影的在小鎮中學中讀書
12歲,晨繪的父母死於一場空難。舅舅毫不留情的拿走家產,在地下賭莊賠了個精光;舅媽將巨額保險金席卷而逃。晨繪和外婆被債主趕出了豪宅,日子清貧如洗,如果不是靠幾個遠房親戚的接濟,恐怕祖孫倆要想立足,難上加難
12歲,許多事情發生在這個剛步入青春的年紀。那些泛白的記憶,總是在不經意間被人想起,並且帶著一種胸口很悶的感覺
第一章
9月,a城,烈日當空,天氣炎熱
舒晨繪站在鏤空雕花的鐵門前,心情複雜的望著院內熟悉又陌生的一景一物。小徑上傳來由遠及近的匆忙腳步聲,一位穿著鍾點工製服的阿姨小跑而來,見到晨繪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舒護士,你總算來了,我終於可以趕下一家了
鍾點工阿姨如同大赦般長呼一口氣,麻利的將鑰匙交到她手上,說了再見,便迫不及待的離開
晨繪小心翼翼的踏上小徑,目光癡迷的四處環顧。那些回憶如同冬日裏的白雪,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衝擊著她那個小心髒
【媽媽,快來快來,我在這兒發現了蝸牛,就是今天我們書上講的那種
爸爸,快幫我搬梯子來,這兒有好神奇的一片樹葉,是不是七色花的葉子啊?
外婆,我才不怕,你使勁兒推秋千,我要蕩的很高很高
不----不是的,我爸爸媽媽沒有死,他們隻是出去出差了,他們沒死,沒死
外婆,舅舅和舅媽去哪裏了?
外婆,為什麼我們要搬家,這裏不是我們的家嗎?--------】
砰---啪---
別墅內傳來玻璃的破碎聲和重物倒地沉悶聲,拉回了晨繪的感傷回憶。晨繪匆匆的進門,看見一個高大的男子從輪椅上跌落下來,不幸的壓在了碎玻璃上,以及那張英俊的臉龐讓她愣在了原地,鼻尖充斥著刺鼻的血味
“你站在那兒幹什麼?豬嗎?趕快扶我起來!”【法語】
安羅影幾乎咆哮的對著晨繪道,臉上隱忍著玻璃帶來的刺痛表情。晨繪緩過神,趕緊上前將他難的扶起來,小心翼翼的陪著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醫藥箱在哪兒?我幫你處理傷口。”【法語】
安羅影沒有回答,疑惑的打量著麵前的女子
“你就是新來的護士?”
“什麼?”
晨繪明顯一愣,同樣疑惑不解的看著麵前的男子
“佟先生不是說你講法語,所以想雇一個會法語的護士。”
“我是中法混血兒,會將中文,不可以嗎?”
安羅影扔給晨繪一個大白眼,不悅的說著
“還不趕快給我處理傷口,想讓我流血過多而死嗎?”
【會死嗎?】晨繪在心底抱怨著,要不是看在錢的份兒上,她絕對不會來照顧這種臭脾氣的二世祖。但是麵上晨繪保持著微笑,迅速為安羅炎處理傷口。傷口清理完畢,安羅炎悠閑的坐在客廳裏看電視,晨繪收拾著慘烈的現場,忽然一個警告的聲音從客廳幽幽傳來
“喂,如果你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立馬炒你的魷魚。”
【死要麵子】晨繪在心底有緋縛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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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完脾氣暴躁有挑剔的二世祖安羅炎,舒晨繪顧不上留戀曾經的家,狠心打車趕往了夜琉璃酒吧。她在那裏還有一份伴舞的工作,如果遲到,那個更年期來臨老女人不知道又該碎碎念幾遍,扣多少的m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