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密使,阿娘嬤嬤。”
“對,鄭旦,這位阿娘嬤嬤是拿著鑄鐵拚銅令牌的密使,過來參拜。”西施說著拉過鄭旦要行禮。
阿娘連忙攔住:“西施姑娘不要行禮,別傷了孩子,這一胎可是關乎吳越大事的關鍵。”
鄭旦自然挽住西施,自己躬身施了一禮:“那鄭旦就代替姐姐給密使行禮了。”
“好孩子們,你們都不要多禮,你們做的很好,將來都是越國的大工程,西施的功績咱們都看見了,大王回國了,削弱吳國國力的烈焰花也種上了,還成了夷光夫人,鄭旦你可不要落後啊,將來越國的豐碑上也要有你的名字,才不辜負大王對你們的期望,不辜負文種範蠡訓練你們的苦心。”阿娘指指自己帶來的錦緞金珠,“這是給你們晚上宴席準備的衣服,西施懷了身孕以後就不能侍寢了,伍子胥這次來勢洶洶大有不扳倒西施不罷休的勢頭,盈姬已經是廢人,鄭旦今後就要看你的,你要爭取早日得寵,和西施相互扶持,完成大計。”
鄭旦不說話,她不願意被夫差寵幸,要留著完美的愛情和身體給範蠡,和自己的未來,西施明白她的心意,說:“密使不要擔心,雖然西施不能侍寢,可是夫差仍舊是寵愛我的,大王不太喜歡鄭旦,就不用她徒勞了。”
“那不夠,華薑來了,夫差就算是要照顧伍子胥的麵子也得給她些寵愛,咱們這邊的力量太薄弱了。”阿娘雖然說不上哪裏不對勁,但是她知道必須要點一點這兩位姑娘,“西施,我也是有過孩子的人,我知道母親的心思,勾踐大王希望你不要因為這個孩子而改變了來吳國的初衷,你就算是生了夫差的孩子,做了夫差的君夫人,仍舊是越國的細作,範蠡還在等著你凱旋呢,不要因為爭風吃醋耽誤大事,鄭旦要爭寵,不是爭夫差對你的寵愛,是分擔你對越國的責任。”
“是。”西施被說中了心思,低頭不語。
“鄭旦,不要計較身體的歸屬,心靈的歸屬才最重要,將來功成名就你就是越國的功臣,到時候你想嫁哪個男人都是可以的,誰還敢嫌棄你不成,就算是你想嫁給勾踐大王,老身亦可做主。”阿娘做的了主,她的身份將來什麼都可以做主。
鄭旦也不說話,她心裏不認同阿娘的說法,哪個男人不在意身邊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占有過,何況還是被敵國君王玩弄過。
阿娘知道響鼓不用重錘,自己點到即可,說:“西施你要特別給鄭旦打扮打扮,她姿容俏麗,適合淡雅脫俗的裝扮,讓她在你身邊,成為你牢牢鎖住夫差的一個得力助手。”
“是。”兩人隻得應承。
“今後,我們的路就越發難走了,越國沒有那麼多美女細作可以源源不斷送過來,你們要堅持,堅持到勾踐大王實現宏圖偉業的時候。”
“是。”
阿娘離開了,西施雖然心裏不願意,仍舊聽命給鄭旦裝扮,藍沁好下血本,特地用了珍稀的天蠶素錦給鄭旦做衣服,顯然這都是阿娘的計謀,她心裏滋生了一種情愫,越來越不希望別的女人來分躲夫差的寵愛。
鄭旦也明白這種感受,她的心裏也是矛盾的,一方麵但願西施能夠與夫差相愛相依,顯然這個孩子來得是時候,也漸漸把西施的心和夫差拴在了一處,範蠡就是自己的了,因為西施的放棄,另一方麵,她不願意西施真的愛上夫差,或者認命了作夫差規規矩矩的妻子,那樣她龐大的破壞力就在吳國消弭於無形,自己回國的日子將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