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罷賈飛的話後定定的看著他,似乎這一幕剛才在我的夢中也曾經出現過,我不知道我要不要喊出那句話。
我害怕我喊出那句話後賈飛就消失了,我也害怕賈飛所說的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會瘋了的,因為我似乎又陷入了與侯悅、夜鶯等人一起探索過的那一座真實與虛幻沒玩沒了肆意切換的地宮中。
“直麵慘淡的人生,直麵淋漓的鮮血。”但正在此時,我腦中瞬間就跳出來這樣一句話,似乎我骨子裏有一種永不逃避的基因。
這種基因源於我老爹戰場上帶回來的勇敢,這種基因源於我爺爺在戰亂中仍能活下來的堅持,這種勇敢或許還有我祖上一位位先輩的一次次罕見的品質……但無論如何,這種基因都在我流淌不休的血液中循環往複,讓我在每一次想要逃避的時候都拗不過去那顆頭顱。
雖然我知道扭過頭去很多時候我會活的很好,雖然我明白正麵剛不管勝負都會讓我有所損傷,但我扔不願意扭過頭去,我扔必須選擇正麵麵對。
“去死吧!”我咬牙猙獰地看著賈飛說道,那攥緊了的拳頭上青筋暴露,如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讓人看來恐怖。
賈飛似乎都被這時候的我震懾住了,源於本能他向後退去,但隨即他意識到不對,沉聲問道:“師兄,你說什麼?”
我這才釋然,放鬆下來的我灑然一笑坦白說道:“剛才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有可能這都是在一個人的夢境中,所以我試試我能不能在我的夢境中抹殺你,如果真的抹殺掉你,那就證明這真的就在我的夢境中。”
“你有病吧?”賈飛瞪眼握緊雙拳問。
我訕訕地不好意思別過臉去說道:“我那不是就想試試嗎?”
“那你也不能那麼殘忍,你就不能說讓我消失啊……”賈飛無語地抱怨道。
我嘿嘿訕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用笑容回應他。
“其實你這樣並不能驗證這是否是一場夢境。”賈飛忽然冷靜說道。
我一愣,想要開口問,但賈飛隨即接著說道:“假如說這不是你的夢境,而是我的夢境,那麼在這裏,我是不是就可以選擇讓你消失或者不消失呢?”
一種危機感從我的腳底板升起,沿著我背後膀胱經尋行而上,如兩條冰冷的黑蛇在我身上遊走,那種即將被死亡吞噬的感覺讓我不自主地握拳指節發白。
“你……賈飛,你不能這樣做,我是有意識的。”我艱難開口,我真的害怕我隻是他人夢境中的一個念頭。
賈飛呲牙一笑,如是猛獸張開布滿獠牙的大口吼叫,震得我耳朵生疼:“你剛才為什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是啊……我為什麼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呢?”我茫然自言自語問道。
“因為你自私你殘忍,你覺得如果隻是一段夢境中的念頭就可以隨你心意生滅。”賈飛這一刻說話很刻薄,讓我根本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