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悅被我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但他仔細咂摸咂摸我說的,也認真想了想,的確是覺得我說的挺有道理的,啞口無言就是他現在的真實寫照,所以他不好說別的,隻是在那兒低頭默然不語。
“最後,我想說,反正我們眼下有三天的口糧,倒回去,大概也就是一上午的時間,也就是說,不管我們是選擇前進還是後退,我們都有一天半到兩天的緩衝時間。”我唾沫橫飛比比花花對侯悅說,最後還是怕他聽不懂,又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非得前進,我們有差不多一天半的時間讓我們前進,如果在這一天半的時間內我們嗎,沒有找到其他人,我們最好的方法,就是掉過頭來,然後飽受一上午的饑餓感倒回去,這個主義你看怎麼樣?”
侯悅知道他腦子沒我好,也知道我說的都是對的,可他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想要絕對的執行大師的命令,但他也知道,我是他的頂頭上司,至少是現在的,所以他不好太過違抗我的命令,左右遲疑間,聽我提出了這個折中的方案,他也樂的不去思考,趕忙點頭,生怕我改變主意,再讓他糾結。
我看侯悅點頭,冷哼一聲說道:“行了,別點頭了,你要是把頭點斷了,誰保護我去!”
侯悅嘿嘿笑著不說話,這麼一個反應,我再不爽也不好說什麼了。
“坐下吃點兒東西吧,咱們都餓了!”我無聲無息間又歎了口氣,對於這些沒什麼腦子但很憨厚的人,我是最無奈的。
這些人沒有八兩那種市儈人的唯利是圖,也沒八兩他爺爺那種老江湖的賊滑,卻是因為他們的憨厚讓人莫名的有一種安全感,就因為這個,所以我把自己的安微交給她十分放心。
我想著這個,抬手就拿著一個牛肉罐頭遞給了他說道:“多吃點,你是主力,要是碰到危險,你沒力氣了,咱們倆可就真完了……”
侯悅憨厚地笑了笑,但沒有接,他搖搖頭,抬了抬手上的鹹菜瓶說道:“有這個呢,你這罐頭你留著吧,最後這可能救我們倆一條命。”
我沒太注意侯悅言語中的小心思,隻是感動於他的好品質,然後我將這牛肉罐頭裝好,也與侯悅一起就著鹹菜吃壓縮餅幹。
這壓縮餅幹很難吃,咬動都費勁兒,可行軍打仗,特別是以前,能吃上這個,那都得是幹部,或者那有良心的幹部分給優秀的士兵,所以侯悅吃起來格外香。
但我就不行了,我每一次咬下去都覺得是在吃磚頭,那種莫名的憋屈,好像瘦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般,讓我忍不住就有一種悲從中來的感覺,我心下想到:“老子哪兒吃過這個,就算是我爺爺和我老爹,他們一個是風水大師,一個是戰鬥英雄,也沒經曆過太過艱苦的歲月,哪兒吃過這等寒食啊……還是壓縮餅幹,這特麼的就是能咬動的磚頭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