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疾腦中勾勒聯想。
如果按照侯悅這麼說,那麼我們因為身上陽氣而能激發符語的力量,那麼如果將我們身上的陽氣包裹,或者隱掉,這麼去做的話,是不是就可以不去激發符語的力量了。
我想及至此,迅疾想到婆婆所給的丸藥,這些盜墓專用的丸藥,其中大多都是可以讓人心脈減弱,但體力不減,陽氣內斂,卻是心神無恙,如是一種狀態,本是為了避免詐屍的,可對於符語,似乎也是有作用的。
我想到就做,趕忙從身上百寶囊中尋找丸藥,很快,我拿出一個灰撲撲的玻璃瓶,從中倒出兩顆老鼠屎般的小藥丸,自己吃了一顆,遞給侯悅一顆讓他吃下。
“吃這個幹嘛?”侯悅雖然吃了,但心下疑惑看著我問。
“這是秘藥,用途是讓你陽氣內斂,本來是少些詐屍可能的摸金校尉常用的秘藥,而經你提醒,這秘藥我覺得也可以避免我們激發符語。”我解釋道。
侯悅狐疑地看著我手上的灰撲撲的玻璃瓶,不太相信地問我:“這個,能管用嗎?”
我被侯悅那滿腹懷疑的眼神看得自信全消,想想婆婆所說的,這符語其實剛剛被研究,其中很多道理都沒人清楚,我這麼猜測,也算是夠大膽的了,若真讓我猜錯了,這後麵大膽行進探索古墓,出事兒那是遲早的啊……
我想到這個,就免不得心虛,看向侯悅,眼神也有些閃爍。
“怎麼,你一沒把握啊?”侯悅呸呸呸地想要將那老鼠屎般的丸藥吐出,可無奈,那丸藥入口即化,他現在已經無法將那丸藥吐出了。
“你別吐了,說不定管用呢,後麵再小心點就是了,說不定管用呢!”我說著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安慰著侯悅,盡可能地想讓他安心上路。
“呃,這想法似乎有點兒不吉利啊……呸呸呸,哪兒能說是上路啊,是繼續探索古墓,嗯哼,是去摸金發財!”我心下埋怨自己,也慶幸自己沒說出口,不然的話,這在古墓裏,可是什麼離奇事兒都能發生的。
我心有餘悸地去看侯悅,忽然間發現他臉色灰暗,印堂無光,額頭兩腮也沒什麼血色,此等麵向十分不祥,我欲言又止,總是想告訴他這麵容狀態不好,可說了又覺得更容易應驗,畢竟那算是一種心理暗示,可不說,心下更是憋得慌,這中糾結,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過好在侯悅是個機靈的,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異常,雖然猜不出我這是為什麼,可看得出我是有話要說,他是個當兵的,直性子,也就幹脆問了。
“你什麼情況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在那兒糾結個什麼勁兒啊……”侯悅滿臉鄙夷地看著我說道。
我躊躇著不知道怎麼開口,憋了半天就說出一句話:“侯悅,我看你印堂發黑,近日來恐有血光之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