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是一個在戰場上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戰士,畢竟是一個膽氣壯如山嶽的猛士,他臉色隻是微微的蒼白了一刹,他眼中便被一種叫勇氣的東西所充滿,堅毅、果決、剛強、不屈的意誌油然而生,看其身上所散發而出的威視,此刻破人至極。
“胡說八道!這些大箱子裏的人頭少說也有兩千多年,你見過,即便是在夢中,莫非你和他們還有什麼血統上的關係嗎?更別說你在現實生活中見過他們,你才二十歲不到,毛頭小子,哪裏見過多少人!”侯悅的聲音如是黃鍾大呂般,在我心間回想,蕩漾開一層金光。
我眼前瞬間一清,然後我才看清那些人頭,那一個個早已在歲月中模糊的麵容一一明白無誤的呈現在我眼中,我這才知曉,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莫名力量,剛才我被迷惑了心智。
或許是我在登上百丈高台後所激發的奇特眼神的力量再一次啟動,或許是我背上的符語力量被動激發,我眼神瞬間清明,我才看清那些人頭的真正麵貌,那都是些我根本沒有見過的一張張臉。
“原來這裏也是有符語的啊……”我盯著那被侯悅打開的那個大箱子的一角,很奇怪,整個大箱子的上蓋都被侯悅打成了粉碎,可就那麼一角,三角形的一塊小木板,絲毫沒受損傷。
“符語,那是什麼,哪裏有啊?”侯悅不解問我。
顯然,婆婆並沒有跟這些大頭兵說過符語,大師也沒有。
我沒急著跟侯悅解釋符語,我自顧自地走上前去撫摸那塊三角形木板上的符語,微微的低頭,眼神輕觸那木板上的符語,遠觀而入,那符語是一張臉,很普普通通的一張臉。
這張臉組成很簡單,兩隻眼、兩筆眉毛,一個釘字形的鼻子和一張嘴,然後一個大大的圓,就這樣一個小時候兒歌裏的人頭符號,卻是由無數個結構有些相似,卻每一個小的組成部分都截然不同的文字組成。
“是了,這就是符語。”我感受著入手的冰涼,輕輕叩擊木板,空空的卿翠生間,我特殊眼神消失,再看滾落在地的那些人頭,或者是箱子裏那暴露在我眼神裏的擠在一起的人頭,都若有若無地有種熟悉感,這些熟悉感一點點放大,很快就讓我覺得我見過這些人頭主人還活著的時候的樣子。
恐懼、陰森、毛骨悚然的感覺隨即登臨我的靈台,如是一層霧霾飄落,撒在我的新田。
若心田有甘霖天降,那塵埃落定,化作泥土肥沃我心;若漢陽蒸蒸,那塵埃陰霾化塵土,如是一層魔杖,永永遠遠地將遮住我的靈台,掩蓋住我的心眼。
“哎……還好我讀過書啊!”當那層陰霾即將化作塵土掩埋我的心田靈台之際,忽然間從小爺爺讓我背誦的《陰陽風水密藏》就福至心靈,如是一個個閃著金光的大字,烙印我心,化作甘霖,滋潤我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