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聽聲音我都這麼不堪了,這要是回頭加上那不可方物的視覺衝擊,我覺得我會陷落的!”我義正詞嚴地對內心世界的另一個我說到,與此同時,我微微地彎下了腰,對於前方的鬼臉浮雕,真就像是在行禮般。
卡嘣一聲,那鬼臉浮雕處一聲輕響,接著就見那鬼臉浮雕輕輕地滑開了。
我驚奇不已,抬頭看去,原來那浮雕後麵,居然是個暗格。
“看看裏麵放了什麼。”夜鶯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很像是吩咐我做事的語氣。
“嗯。”我有些不快,但眼前很容易浮現她那麗人倩影,於是便隻得伏爾聽命,這或許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的意思吧……
我胡思亂想著,伸手就要去拿那暗格中的東西,可說也奇怪,我為什麼看得見暗格卻看不出這暗格裏到底是什麼呢?
我疑惑隻是在心頭一閃而逝,隨即落入手中的一個手提箱便將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手提箱,覺得蠻重的,大小也一般,可覺得怪怪的,為什麼我沒有在眼睛裏看到這箱子的具體大小呢?
“這手提箱挺重的。”我轉身衝夜鶯說著,抬腳走路間就要將手上手提箱遞給夜鶯。
“咦!夜鶯同誌,你人呢?”我走了幾步,但忽然就覺得哪裏不對,夜鶯人不見了。
“夜鶯同誌,你別逗我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啊!”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沉聲喊叫,對夜鶯,我這把就真的有些惱火了。
讓我去蹚雷就算了,這裏就我們倆,總得有個去蹚雷的,她是個女的,我去是理所當然。
讓我不顧生命地去拿暗格裏的東西,沒什麼,反正蹚雷都做了,也不怕這後續的冒險行為了。
可這等我拿著東西了就關掉手電筒玩兒消失是幾個意思啊……
漆黑的眼前,如同黑暗化為了實質般,像是一麵麵千金重牆,正在閃著魔鬼的微笑向我壓來。
“不,我不能再睜著眼了,這種感覺太難受了,我還是閉上眼吧……”我於是閉上了雙眼。
人眼是很神奇的,很多時候我們如果心中想看到什麼,隻用在腦中想象就好了。
就和現在的我一樣,我很想看到夜鶯正持著手電筒在我麵前出現,所以當我閉上雙眼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持著手電筒衝我微笑的夜鶯。
“你去哪裏了?”我焦急地問,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些許如釋重負的表情。
但夜鶯並沒有回答我。
因為我是閉著眼的,此刻的她隻是我幻想出來的虛影。
我猛然間想到這個,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眼前扔是黑暗,伸手也看不見自己的手指,如同我變成了盲人般,我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用眼睛丈量的權利。
“不,不要剝奪我這個權利!”我抱著頭痛苦地哭喊,但無濟於事。
在空蕩蕩地空間內,除了我的痛苦哭喊,就隻剩下我那粗重的喘息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