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問題症結所在,那就好對症開方抓藥了。
“八兩,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咱們是入了那等精妙機關當中了。可對於這些精巧機關 ,我絲毫沒涉獵過,如何破解,怎麼著才能走出去,我絲毫沒招兒啊……”我很坦然地看著咫尺天涯的八兩,無奈攤手說到。
八兩倆眼瞪地跟銅陵似得,他還以為我能一拍腦袋就想出好主意來,好帶他走出石俑陣呢,卻不想,我根本無法帶他步入古墓中堂拿些好東西就走,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這石俑陣運轉的原理啊……
我不等八兩氣急敗壞後的謾罵喊出,隨即就慢條斯理得說到:“雖然我不了解這石俑陣,但我知道這一類的機關都是根據術數之學設計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隻要弄清楚這石俑陣所用的術數之學的基數,就能輕鬆推演出走出去的路線。”
八兩嘴邊吐沫星子都快噴出來了,卻不想我慢條斯理這麼一說,他硬生生地就不得不一努嘴,將那些吐沫星子吞了回去,這當中滋味,怕是很讓他難受。
可難受他八兩也得如此,誰讓他方才對我那般無理的,還想弄死我,小小的懲戒你一番也好,免得你說好的聽我的卻真遇上事兒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看八兩那臉上糾結在一起的憤怒與慶幸的表情很有意思,便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打趣他道:“怎麼,對你宋哥一點信心都沒有啊……”
“你們這些城裏人就是這麼無聊,捉弄人有意思嗎!”八兩斜著眼極其不爽地衝我說到,一棍子把所有城裏人都給打落入水了。
我也不太在意八兩的吐槽,仔細觀察起了四周的石俑。
這石俑一個個大小相似,都差不多有一米七高,肩寬背闊、虎背熊腰,每一個都是腰間帶刀背上背弓攜箭,全身盔甲覆蓋,隻漏出雙眸黑黝黝地瞪視來人,肅然無聲,很是有壓迫感。
打量完這些石俑,我才知曉,一般無二的一個個石俑是我與八兩唯一的參照物,若這些參照物被動了手腳,不知不覺間我們便會偏移路線繞圈圈,如此一圈圈的走下來,怪不得我們總是覺得咫尺天涯呢。
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想不通,那就是這些石俑到底是如何動的手腳,才能讓我與八兩如兩隻趴在碗口的螞蟻般,一個勁兒的繞圈圈呢?
我知道螞蟻在碗口繞圈圈是因為他們視野太小習慣性太強不容易做出改變,而如果我與八兩做出了和那些螞蟻一樣的行為,那反推回來,就是我與八兩也變成了視野很小習慣性很強不容易改變的兩個人了唄。
我想及至此,覺得思路越來越清晰,知道這三點隻要有一點發生改變,我與八兩便都可以逃脫而出,離開這勞什子的石俑陣。
視野小,這個沒辦法,眼下我們倆就隻有這一把手電筒,且這石俑陣裏的石俑身上一定塗抹了什麼特殊材料,一定會吸收光線,使得我們本能照出一百米開外的光柱此刻就隻能籠罩差不多五六米的範圍,視野順著手電筒光柱想看向更遠處,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這想擴大視野的一點算是廢了。
第二點就是習慣性強了。我雖然自以為我們倆並非那等凡夫俗子,可終究某些人類特有的習慣很難改變。據說人在沒有參照物的環境中,會不自覺地向右畫圈圈走,不管圈大圈小,終究會繞彎子走回原地,這等魔鬼般的定律我自覺很難規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