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擺手,想著反正找不著點東西八兩就不太容易走,手電筒也還能撐會兒,便一擺首,對八兩說到:“走吧,估計離中堂不遠了,到那裏拿些好東西,然後咱們就走吧。”
八兩一聽中堂快到了,眼珠子都要綠了,也顧不得什麼餓了,嗷嘮一聲就舉著長槍衝上前去,根本不管自己手電筒是否能幫他照著點路,也忘了方才掉入盜洞的狼狽經曆,這孫子,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舍命不舍財的主。
我可沒八兩那股勁兒,而且我對小命可看得比財物要重,在這危險重重的古墓裏,側旁又有一隻不知道來曆的貓尾隨,在摸不清那貓的底細之前,過於莽撞無異於自殺。
當然這話我是喊給了八兩聽的,可這孫子根本不在乎,按他說的,“革命的勝利就在前方,哪裏還會被敵人嚇住!”
不過或許我也被他這股勁兒感染了吧,不知不覺間腳步也輕快了些,隻是十幾分鍾的事兒,我便看到了甬道盡頭。
甬道盡頭是個拋物線形狀的拱門,手電筒光線照去,明顯照的出這扇門的輪廓,且將手電筒光線延伸出這扇門,卻如被黑暗吞噬了般,根本照不到任何可以反射回光線的事物。
隻這一點,我就能斷言,這中堂不是大地嚇人就是塗抹了什麼可吸收光線的特殊顏料。
我有了這一認識,便大聲嗬斥住即將衝入甬道盡頭中堂裏的八兩,沉聲嗬斥道:“八兩你給我站住,忘了你答應我的了嗎?”
八兩急刹車停住了身形,當的一聲長槍尾端觸地的聲音展示了他聽話的決心,然後就聽他不滿地說到:“我說宋哥你能不能快點啊……咱手電筒電不多了,你再這麼磨磨蹭蹭,怕是真就得跟你說地死在這古墓裏了啊……”
我呸呸呸說他烏鴉嘴,還讓他也吐了口痰。
這不是我搞封建迷信,這我們倆畢竟在古墓裏啊,在人地盤上,咱也學著入鄉隨俗不是。萬一真有用了,這不免得一死了。
整完這些讓八兩撇嘴不屑的事兒後,我趴到甬道盡頭那扇拱形門旁,手電筒穿過重重黑暗攝像中堂內,這才讓我看到,一個個栩栩如生的石俑軍士正枕戈待旦般在甬道盡頭門前排成方陣守候著。
“媽啊!這也太嚇人了!”八兩順著我手電筒的光線看去,哇呀一聲便焯起了手中長槍便要上。
我按住他說到:“這是石俑,你別忙。”
我說吧,便移動手電筒一一看過麵前的石俑軍士,忽然間,我與其中一個石俑軍士對準了瞳孔,刹那間,我似乎看到了一位百戰餘生歸來的軍士帶有煞氣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瞪著我,我通體生寒,連呼吸都忘掉了般,我隱隱的胸口有了些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