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牛二的兒子摔死的時候,他正在做肉夾饃。小嵐正在吃肉夾饃。

“嗯,你做的肉夾饃真不錯,都可以吃出牛味來。”小嵐一邊吃,一邊對牛二說道。

“別人也這麼說,好吃你就多吃點。”牛二聽到別人誇他的肉夾饃好吃,他就樂開了懷。

“肉夾饃雖好,可我還是喜歡吃牛排。”聽到這裏,牛二就不高興了。別人都喜歡吃他的肉夾饃,所以肉夾饃就應該比牛排好吃。別人說他的肉夾饃不如牛排,他就不高興。

小嵐也看出了牛二不高興,所以她吃到一半的時候就乖乖地爬上樓。爬上樓的小嵐沒有看到牛二的兒子,她當然不會看到,因為牛二的兒子已經在樓底下躺著了。小嵐去找牛二。牛二說也沒看到。牛二和小嵐到處找他兒子。牛二找到他兒子的時候,他兒子早已斷了氣。牛二把他兒子背到房間裏,看著他兒子的屍體,他什麼也沒說。

牛二把自己關在廚房裏。他一個星期都沒離開過廚房,牛二就在廚房裏一直做肉夾饃。餓了,他就吃個肉夾饃;渴了,他就喝點水;累了,他就躺在地上睡一會;醒了,他繼續做肉夾饃。一個星期後,他做的肉夾饃堆滿了廚房。牛二去棺材店定做了一口大棺材,他把肉夾饃全都放到他兒子的棺材裏,看著他兒子被埋在肉夾饃裏,牛二心如刀絞。

牛二兒子的葬禮,小嵐也去了。牛二和小嵐看著他兒子的屍體發呆。

“你沒有做的,我幫你來做。”牛二看看小嵐,又看看他兒子說道。牛二他兒子懂得他爹說的,但他不能開口了。小嵐不明白,所以她也沒有開口。

葬禮完了,小嵐把鑽戒還給牛二,牛二把鑽戒又戴在小嵐手上。就這樣,小嵐成為了牛二的老婆,他兒子的三媽。

小嵐她男朋友在廣告公司加班,幾乎天天見不到小嵐,也沒有見到小嵐買的房子。時間久了,小嵐她男朋友慌了。他怕她不見了蹤影。所以小嵐她男朋友又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期。他自作主張買了一套房子。小嵐她男朋友拿到鑰匙的時候,開心的笑了,笑的那麼甜。他期待了這麼久,總算塵埃落定。所以等他拿到鑰匙的時候,他就去金店買結婚戒指。買房子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包括他爹給他借來的錢,看著店裏的那些戒指閃閃發光,他的眼睛就亮了。他買不起,連最便宜的戒指他都買不起。他去路邊攤販上買了個假的。假的便宜,但也是戒指。花店的花也貴,開過了就敗了。這時候正是月季盛開的時候,路邊花叢中到處都是月季,鮮豔俏麗。他在天黑的時候,拿著一把剪刀,沿著花叢收割月季。他抱著一大堆月季花滿載而歸。他用剪刀把月季上刺一個個的剪去,把枝杈上的多餘的葉子也摘掉。他忙活了一個晚上,最後把所有的月季花紮成一束。第二天傍晚,他抱著他的月季,帶著他的戒指,興衝衝的等著小嵐下班。

小嵐看到他的時候也吃了一驚。他牽著她的手,走進他們第一次去的西餐廳。在等牛排端上來的時候,他拿出鑰匙,又拿出戒指。他把戒指帶到她手上。她推開,他不高興了。他又給她帶上,她沒有反抗。她看著帶在手上的戒指,玩味似的,笑了笑又摘了下來。他看著的她的表情,很是尷尬,他知道她看出來了。她也看著他,從口袋裏掏出牛二給她的大鑽戒,帶在了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