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展開了墨色的天鵝絨,掩蓋著地平線,無數星星正發散著亮光,閃著磷色的光輝,織成美豔的圖案。那夜,輕柔得像湖水,隱約得像煙霧。
黑暗形成一座無情的監獄,將一切牢牢地禁錮起來,我忍著胸口劇烈的疼痛,寂靜地看著你們相伴的身影,那一刻的我緩緩伸出那雙顫抖的雙手去觸摸,卻被透明的薄膜隔絕,我使勁再呼喊,也隻能看著你們遠去的背影。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的眼角濕了,淚水不住地流下來,感覺心都要碎了。
安琪滿頭大汗的被驚醒,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努力的讓自己劇烈跳動的心平複下來。為什麼?為什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為什麼會夢到他和一個女孩?安琪呆呆的看著窗外,夜色的昏沉黑暗,和舉行葬禮的時候一樣地淒慘.整個自然界都好像穿著喪服。她的心裏充滿了恐懼。
安琪慌忙的在黑暗中摸索著,隻聽見“啪!”的一聲。明亮而又柔和的燈光照射子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而那一柔美的燈光,像一個明亮的眸子,讓安琪仿佛遠離了黑暗的恐懼。
她緊繃的身體在柔和的光的照射下,也慢慢鬆懈下來。她蜷縮在角落裏,一滴滴溫熱的的眼淚從她深邃的眼眸中溢出來,滑落在她蒼白的臉頰上,最後滴在她冰冷的手背上。安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夢,讓她的心很痛很痛,痛到那隻是恍惚。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清晨,東方出現了瑰麗的朝霞,空氣中彌漫著輕紗似的薄霧。陽光透過淡淡的霧氣,溫柔地灑在萬物上,別有一番賞心悅目的感覺。
江離然早早的就起來做好了早餐,匆忙的吃了兩口,就往學校趕去。
秋天到了,天色也漸漸變涼了。秋天的早晨,乳白色的霧迷迷蒙蒙。明德大學沐浴在晨霧裏,蒙蒙朧朧,若隱若現。在初秋的微風裏,滿天飄著梧桐樹毛茸茸的黃色的飛花,像天上落下了奇異的雪。江離然緊緊地攥著手裏白色的紙條。紙條上的地址早已記爛在他的心底。
一上午江離然僵硬的趴在課桌上,他仿佛聽不見講台上授課老師說的什麼,也聽不見下課時同學的喧鬧聲,他腦子裏浮現的都是各種見到她的樣子,他就這麼呆呆的坐著一分一秒,度日如年。終於在放學鈴聲敲響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他匆忙的拿起書包,飛快的跑了出去。
江離然攔下一輛的士,他把手心裏已經被攥皺的紙遞給司機師傅,司機師傅鄒著眉頭,看了一眼已經被揉皺的紙上的地址,二話沒說的開起車來。江離然靜靜地坐在後麵,呆呆的望著窗外,他的心底卻猶如海浪般翻滾。
“嘿!小夥子,到了!”司機師傅看著發呆的江離然喊道,江離然回過神來,麵帶歉意的笑了笑,付了錢,下車。
一幢幢附有濃鬱歐式風情的別墅映入眼簾,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清新不落俗套,江離然僵硬的站在門前,卻遲遲不敢敲門進去,千歌原來你家裏這麼富有,那你到底隱瞞了什麼?
“江離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到江離然的耳朵裏。江離然回過頭,
濃密微卷的酒紅色長發披泄在肩上,略顯慵懶嫵媚,如同洋娃娃般的睫毛微微翹起,霧水般迷離的眸子散發出高傲的氣息,小巧的氣質的鼻翼,兩片薄薄的唇猶如陽光下閃耀的水晶。白皙的肌膚以及瓜子般的臉頰恰到好處的襯著這精致完美的五官。淡紫色的裙子上,有暗色的圖案,是淡淡的玫瑰花,領口和袖口都有薄薄的淡紫色蕾絲纏繞。襯托她傲人的身姿,高貴的氣質。
江離然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女孩好像看出了江離然的疑惑,隨即優雅地伸出白皙柔嫩的手,甜甜的笑道:“你好,我是夏千歌的妹妹夏語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