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了晴海之後,我也累了,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我的頭突然疼得厲害,本想留著莫灼華,揪出背後的那個線人。
可是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我真的有點怕了。
莫灼華現在如喪家之犬一般的逃到了安曉的出租屋裏,在那個僅有30平方米的地下室裏,莫灼華狼狽的坐在台階上。
“現在怎麼辦?”走過來一個不知死活的小跟班,站在莫灼華的麵前。莫灼華上前就是一個巴掌。
“你是在問我嗎?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安曉冷笑著“跟他生氣有什麼用,還不是平添煩惱,倒不如靜下心來想想該怎麼辦。”
“我想到了一個人。”莫灼華突然站起身。
“誰?”
“宛若桐。”
“她不是警察嗎?當年她還和我們一起在F組織臥底。”
“她現在就是一個毒販而已。我想我們現在該去找她做個交易。”
莫灼華拍拍身上的灰塵,拿起了電話,警方已經監聽莫灼華的電話很久了,但是由於一直沒有什麼動作,所以一直沒得到什麼消息。
“隊裏來消息了,說莫灼華有動靜了。”
四月跑過來跟我說著,我看了看小韓“小韓,你在這看著,我跟四月回局裏。”
“好,注意安全。”
“放心吧。”
我和四月回到局裏,站在監聽的警察旁邊。
“頭兒,你聽。我剛才給莫灼華的電話錄了音,這是她這半個月來,打出去的第一個電話。”
我拿起耳麥,掛在耳朵上,專心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聽著。裏麵傳來的是莫灼華的聲音還有……一個神似宛若桐的聲音。
我放下耳麥“這個號碼的位置是哪裏。”
“在城西的一個地下倉庫。我們可以精確定位。”
“好。”
我重新掛上耳麥,仔細的聽著裏麵錄下來的一整段錄音。莫灼華約宛若桐見麵,就在未聞花名咖啡廳,三天後的下午一點進行貨品交易。
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不管若桐到底要做什麼,這一次我不能再放過莫灼華。
我給韓宇航打電話“我會找兩個護工照顧晴海,他還有三四天大概也可以出院了,我給你安排一個其他的任務。”
“是!”
韓宇航回到局裏之後,我和韓宇航、梁四月警察坐在一起。
“三天之後下午一點,未聞花名咖啡廳,之前逃脫的毒販莫灼華要在那裏進行毒品交易。我們必須將他們全員逮捕,而且這次任務隻有在坐的五位知道,記得確保任務的機密性。”
“是!”
“韓宇航,你和我帶他們兩個在店裏守著,梁四月你在咖啡廳外麵埋伏,隻要莫灼華一出咖啡廳,就直接逮捕。明白了嗎?”
“是!”
散會後,我來到醫院,晴海正站在窗前。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
“姐,我還是想回法國。”
“不是說好了回來報效祖國嗎?你離我近點我也好保護你啊。”
“姐,本來我以為我很獨立,結果卻沒想到最後需要一個姑娘來保護。巴黎是我和玉祁重聚的地方,那裏有很多回憶。”
“如果你想回去,我不攔著,等你身體養好了,你就去做想做的事吧。”
晴海笑著向天空望去,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司矜已經離開的事實,我也知道司矜對於他來說有多麼重要。
兩天後,晴海出院,他站在醫院的門口轉過頭對著我“我想去看看玉祁。”
我點了點頭,開車帶他來了公墓,看見那張墓碑上黑白色的照片,我心裏也十分的難受,我看著那個清秀姣好的麵容,我知道司矜是個好女孩,同時她也是個命苦的女孩。
我將百合花放在她的墓碑前,晴海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遲 遲沒有掉下來,他抬著頭,努力的讓淚水往回流,我知道他此刻有多麼難受,但是他卻因為是一個男人,不能流下脆弱的眼淚。
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姐,我能跟她單獨呆一會嗎?”
我點點頭,轉身下了山,坐在山下的長椅上,我看著天空飄過的絲絲雲彩,不知道天堂的司矜現在還好嗎。從這件事情開始到現在,犧牲了多少人,付出了多少心血,想到這我的頭疼起來,疼得好像馬上要昏厥過去一般,我掏出包裏的藥,咽下去之後,好像瞬間好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