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強食,一直是亙古不變的規律。
蕭國,為了統一邊界,發兵突起入侵赤國,赤蕭兩國交戰,幹戈相交,蕭軍直搗赤國帝都,烽火四起,大火足足燒了三天三夜,繁榮帝都終被燒為灰盡,而赤國的無辜百姓則四處逃亡,落得無家可歸。
蕭國雖將赤國收入囊中,卻無法預測會連續三年大鬧幹旱,原本從蕭國遷居的百姓因旱災被迫返回本國安居,人口逐漸稀少,偌大的帝都愈顯荒涼,蕭國國王苦心積慮、機關算盡將赤國搶入手中,最終隻得到個空殼而已。
連續三年幹旱,對於無家可歸的赤國難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無數難民為求填飽肚子,壯丁則可賣給蕭國做奴隸,少女則賣做軍奴任憑汙辱,剩下的老年人及兒童即不能挑也不能擔,偷搶不著,又因三年鬧幹旱無法自力更生,最終被迫上演著弱肉強食人吃人的血腥史。老年人首吃無力反抗兒童,兒童不但飽受饑寒,還得時而躲避為求活命,盡管他們逃脫不被生煮著吃,也會因為滴水未進而被渴死在荒外被暴戾的狼狗啃得連白骨都不剩。
這一天,依然幹旱烈日如火,狂風橫掃卷起滾滾塵灰,飛舞的黃沙將野外襯托得更顯荒蕪。而在野外一堆枯死的雜草叢中,正躲著一名灰頭土臉、分不清麵容、幹瘦如柴的小女孩,她那一雙因久未進食略為發黃骨碌碌的眼睛正機警地向外盯著,渾身顫栗的瘦小身子湧泄著無盡的恐懼。
突地,不遠處傳來咚咚的踉蹌腳步聲,小女孩心口也隨著提上嗓子,死亡的恐懼如同血盤大口欲將她吞噬,她瞪大著眼眸屏住呼吸巡視著聲音來源,身子抖如秋風裏的落吐,楚楚可憐。
這時,腳步聲忽地在她跟前停住,小女孩的心跳同在這一刻終於停止,因為……一張麵容扭曲,額骨突出、閃著陰森猙獰笑容的臉龐突地呈現她眼前,那雙同樣發黃的眼眸正閃著貪婪的視線望著她,這張臉,她再熟悉不過,正是她的親娘,賈凝霜。
話說見到自已娘親本應高興才對,但為何她卻滿臉誠惶誠恐呢?原來……
“啊!”
她慘叫一聲,聲音無比恐慌萬狀,身子一個趔趄跌坐在地,逼急的狗跳牆,麵對死亡的她當然連滾帶爬撒腿便跑。但是,盡管她很努力的逃跑,終敵不過賈凝霜的速度,‘砰咚’一聲被壓在一具身體底下……
身體的主人喪心病狂狂笑“哈哈哈!小舞,娘終於找到你了!”
不……
娘簡直瘋了!為什麼還是不願放過她!她是她的骨肉。
她無法掙脫壓在身上的軀體,悲哀的哭喊“不要!娘!不要吃小舞,小舞是你的女兒!求您!”
壓在她身上的賈凝霜不但不放開,反而如饑餓的狼狗舔了舔舌,無比天真搖首“不!娘不吃你就會餓死!娘吃了你後再和別人生一個,生了一個再吃,這樣就能一直活命了!”
小舞絕望拚命掙紮“不!你怎可這樣?我是你女兒!你怎麼忍心?”
“就是因為你是我女兒,你更應該報答我讓你活在世上。”
說罷,她紅了雙眼如發狂的豺狼狠狠扯向小舞身上的破爛衣服,張開尖利的牙齒欲要向小舞細嫩的脖子咬去……
“不……”
被逼無奈,小舞狠心一咬唇,拿起一塊石頭狠狠向親娘的頭顱砸去。
“啊!”
慘叫聲應接傳來,悲慘加憤怒劃破天幕,如鬼哭狼嗥陰森恐怖,賈凝霜捂住血漬汩汩而流觸目驚心的傷口狼竄閃至一邊,像一隻受傷極深的狼悲呼著。
小舞終於從她身下掙脫還以自由,亡命再次逃離。
對不起!娘!我不想死!你為何要如此狠心對待自已的骨肉?以往你最疼小舞,可如今麵對殘忍的現實你卻要生吃自已的女兒,難道你不會心疼嗎?就變得如此喪心病狂迷失人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