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原本被我推到一旁的曼盈,又再次瘋了一樣地衝過來,一邊抓住我衝我苦苦哀求著:“林洋,求求你不要去看了,你相信我,這純粹就是個意外。”“我知道是意外,但是我還想知道那個意外到底是什麼?”我皺著眉頭問著。“這個……請原諒我沒辦法說出口,但是我知道如果你知道了你一定會非常非常的生氣。但是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做出背叛你的事情,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曼盈說著,“請你不要看了。”“你還有人格麼?”我皺著眉頭,一邊再次推著她,“你給我滾開。”但是這一次不管我怎麼推,曼盈始終不肯有絲毫的放鬆,一直抓住我不放。而見她這樣,我也懶得再去管她,隨即拖著她衝樓下走去。我們所住著的小區是那種拆遷戶用的吧,小高層,沒有電梯。因為我們是住在五樓,所以我自然是要帶著曼盈從五樓向下麵一步步走下去。曼盈本來還想拽著我不放手,但是在連續摔了好幾次沒有被我理睬後,她隻好低著頭,表示認命了。現在,我很想知道那個紙殼箱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讓我感到非常驚訝的是,在我們走到樓下的時候,那隻原本被曼盈丟出去的紙殼箱,居然不見了!這是一個非常讓人好奇的事情。要知道現在是晚上的時間,我們又住在小區的最拐角,賴誌勇還陪著他老婆在超市裏上班,所以他們也不可能從這裏經過。按照道理說,是絕對不會有人留意到這麼一個盒子的。曼盈丟盒子的地方是在廚房的窗戶,而廚房窗戶對麵的樓下是小區的小花園,所以如果紙殼箱還在的話,那隻箱子應該還在小區的小花園旁邊。然而一切都顯得非常的詭異,在我走下來的時候,那隻紙殼箱已經神秘消失。難道有人在我和曼盈起爭執的時候來過?想到這裏,我忍不住衝曼盈看了一眼。因為我懷疑,是不是曼盈和誰通風報信的,所以事情才會這個樣子。但是看著一旁一臉驚慌的曼盈的時候,我卻又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不可能是曼盈,她剛才一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的手機在房間裏,所以她絕對沒有任何時間和任何人通風報信什麼的。既然如此,那麼那個人是誰?誰會莫名其妙地將那個紙殼箱給弄走了?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我不相信那麼大的一個紙殼箱會這樣莫名其妙地憑空消失。想著,我隨即瘋子一樣地找遍了小花園裏的每個角落,根本就沒去理會曼盈在我身邊的追趕。但是讓我很失望的是,即便我再如何的尋找,關於那隻紙殼箱的信息還是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林洋,不要找了,沒什麼好找的,真的。”曼盈在我旁邊勸說著。雖然她依舊是剛才那副苦苦哀求的樣子,但是和剛才相比,她說話的口氣中已經沒有了之前那樣的害怕。相反,多了幾分舒了一口氣的感覺!原本正因為找不到東西而在火頭上,聽曼盈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著,我忍不住惱火萬分。那一瞬間的功夫,我覺得我眼中的怒火都可以將曼盈給燒死。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想法,那一瞬間的時候,我望著曼盈,突然冷不丁地伸出手,緊緊地掐住她那隻柔軟而細嫩的脖子。曼盈原本還在繼續和我哀求著,而被我這麼一掐著,她頓時雙眼猛的一睜,脖子上青筋可現,似乎是受到極大驚嚇的樣子。“你口口聲聲說會全身心地對待我,這就是你所謂的全身心地對待我麼?”“你不是不想讓我看到那個盒子裏到底是什麼東西,現在你總算逞心如意了。怎麼,現在你滿意了?你得意了?”“顧曼盈,你是不是事先在樓下安排了人,是不是故意拖延著我,好讓那個人將我不想看到的東西拿走,是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了。在那樣的衝動下,我甚至連殺了曼盈的心都有:對於曼盈以前所做的,我可以認為她是可原諒的,然而如果她那樣,我隻能認為她在背叛我。我已經忍受了她一次了,我沒辦法再忍受她對我再一次的背叛!好在在我看到曼盈痛苦的表情,在我感受著曼盈緊緊抓著我的手背帶來的疼痛的時候,我總算是恢複了理智。當我放下手的那一瞬間,曼盈頓時退後一步,捂著脖子使勁地咳嗽著。並且,在她鬆開我的手的第一時間,她馬上尋求對我的解釋。“林洋,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家裏會來那麼個東西,不是我故意的,真的。”曼盈說著,“如果我真的和別人有什麼苟且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當著你的麵,拆開那個盒子。”“而且,如果我真的背叛你的話,那麼這隻盒子不可能三天兩頭地出現在我們家裏的。”“那還用得著想?一定是你知道盒子裏的東西,所以你故意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將盒子給退回去,然後那個人反複的將盒子送過來的。”我哼了一聲。聽著我這麼說著,曼盈頓時忍不住叫著:“林洋你別不講理好不好?那個盒子到底是誰第一個看見的?是我那天晚上第一個看見的,我還問你們這盒子是誰的,難道你忘記了麼?”她皺著眉頭:“如果我真的知道有這麼個東西的話,我會傻逼呼呼地問你們,我會當著你的麵拆開這玩意麼?”在曼盈說著這話的時候,我能感受到此時曼盈也被我說的有些生氣了。原本氣憤不已,但是被曼盈這麼一說,我覺得她說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這個盒子我是知道的,是那天高達來我們這的晚上第一次出現的。而且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曼盈在問的話,我們誰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個盒子。雖然對曼盈的舉動覺得很懷疑,但是不管怎麼樣,曼盈所說的話是有道理的。這麼一來,我頓時糊塗了:如果這件事情不是曼盈有意弄的,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樣的混亂隻是在腦子裏稍稍停留了一小會兒的功夫,我突然又想到了一點,隨即問著曼盈:“告訴我,是不是陳浩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