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個對我如此厭棄的女人,我仿佛是吃著我不想吃卻已經卡在喉嚨眼的下酒菜。此時,唯有手中的那杯假洋酒落肚,才能稍稍緩解那種難受的滋味。既然你也假,那麼不如我也假,大家一假到底吧。“你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要放手?”重重地將那隻酒杯放在桌子上,我低聲衝曼盈說著,“曼盈,我不管你心裏有沒有那個男人,但是我告訴你,你已經和我結婚了,所以不要整天去做那些沒有任何用途的夢。那個人早就在你的生命裏成為過去式,在他的心裏他也早把你抹的一幹二淨。現在,你已經是我林洋的老婆,你的身份是林太太!”“林洋,你難道一點都不覺得我們倆領結婚證太倉促了麼?”曼盈並沒有如我想象的那樣,頓時脾氣大發。相反,她卻用一種很平靜的口氣,突然莫名其妙地問了我這麼一句話。這樣一句很平淡的話,卻比她的火爆脾氣更具殺傷力:她的這話太讓我傷心了!說實在的,和曼盈領取結婚證的時候,我的腦子裏所想的隻是更加的高興。因為我知道,領取結婚證之後,曼盈將正正式式地成為我林洋的女人了。作為曼盈的丈夫,為了體現我對曼盈的關愛,我寧願用我和曼盈兩人的名義來買房子,首付二十萬,全由我個人掏腰包;未來的貸款,我也絕對不會要曼盈或者她家人一分錢。對我而言,這套房子已經不光光是房子了,它是我給曼盈的聘禮,它是我和曼盈未來即將慢慢建設起來的小家。然而我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在房產證還來不及登記我和曼盈名字之前,她居然在剛拿到結婚證的時候,便和一個我並不認識的男人打電話,居然還妄想著讓那個男人帶她走!忍受著那隻鑽石戒指帶來的戳心的疼痛,我假裝什麼都不在意,拿著結婚證書讓房產局將我和曼盈的名字錄入進去,我忍受著結婚之後曼盈對我的冷漠,然而她現在居然和我說起這樣的話來!“怎麼,你的腦子裏在想什麼?你在想跟著我委屈了你顧漫盈了還是什麼?”我問著,“什麼叫做倉促?顧漫盈,在你的腦子裏,你隻想著結婚是否倉促。但是你想過沒,對我來說我覺得結婚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為什麼你非要不停地在我的開心上潑冷水,你不覺得你幹的這事太過分了麼?”“我怎麼過分了?”曼盈皺著眉頭,“我做了什麼了?我顧漫盈既然嫁給你了,就不會再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我都已經和你拿了結婚證了,你還要我給你什麼?”什麼,她嫁給我就不會和別的男人有瓜葛?什麼,她和我拿了結婚證了就已經是給了我所有了?“如果真如你所說,我還不如買個菩薩回家燒香供著!”這是氣急之下,我衝曼盈說的話,“你不和別的男人有瓜葛,你覺得這樣就足夠了?你不覺得你結婚前後,你對我的態度反差的太大了麼?”結婚之前,我和她的感情就已經不鹹不淡了。然而不管怎麼樣,那是我能忍受的範圍。然而現在的曼盈,我隻要一看到她那副死了老媽的樣子,我就覺得反胃!為了一個根本就不靠譜的過去,她居然對我爆冷至此。然而,這樣的想法隻是在我的心中稍稍停留了一小會兒的功夫,便馬上被心頭的一個激靈所替代:曼盈是個很講實際的人,和她相處這麼長時間,她從來不為不實際的事情投入半分過。所以我覺得,按照正常來說曼盈是不會改性子的。而既然如此,那麼就代表了她和那個男人重新在一起,還是有所希望的!如果有了實際的希望,那麼現在她對我的這種爆冷的態度,就顯得非常正常了。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她還要繼續維持和我的婚姻又有什麼意思?當我是備胎?我緊緊地看著曼盈,她卻也不甘示弱地看著我。然而就在她看了我好一會兒的功夫後,她突然間拿起桌上的瓶子,衝她的酒杯裏倒了一杯洋酒,隨即端起來仰脖子便要喝掉。“喂,洋酒是你這樣喝的麼?”眼見她如此,我卻也嚇了一跳,立馬阻止了她。要知道那瓶假洋酒喝起來後勁大的很,雖然我對曼盈對我的態度非常的生氣,然而我卻也不想她借酒裝瘋來糟蹋她自己的身體。“怎麼不讓我喝酒?你剛才喝酒不就是想將我灌醉,然後和我上床麼?既然這樣,那麼我幹脆趕緊把我灌醉,然後隨便你怎麼弄我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掙紮著便一口將酒給喝掉。或者是她此時心中也有火,在她喝完那杯酒後,她隨即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將披在身上的外套給脫下,露出她今晚特意為來酒吧而穿著的紅色低胸連衣裙。“來,賴誌勇劉豔青,我們幾個喝酒。”原本一副對酒吧的一切不感興趣的曼盈,突然間就變得豪放了起來。在我正自發愣的時候,她一把掙脫了我的胳膊,積極調動現場的氣氛起來。“各位哥哥妹妹,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玩?”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麵向很帥氣,不過個子卻有些矮小的侍者,笑盈盈地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在他過來的時候,我能看到他看著曼盈的時候,眼神有些曖昧,“我有好玩的,可以和大家分享。”著是酒吧的賣酒少爺,或者他看我們這邊的酒半天都沒怎麼動,所以過來調動下氣氛,好加快酒的消耗進度吧。很顯然,曼盈這樣的臉蛋和身材,放到哪裏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好啊,一起玩。”對於少爺的請求,曼盈立馬點頭答應。此時,望著這麼一個活潑的曼盈,我的腦子裏隻想著四個字:曼盈瘋了。“各位好,我叫阿兵……”他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隨即笑著道,“我帶來的遊戲是撕紙巾遊戲。”一邊說著,他一邊從抽紙盒裏抽出一張餐巾紙,隨即叼在嘴裏,一邊向大家解說著:“我們幾個人相互傳遞,隻能用嘴把餐巾紙撕掉,如果嘴碰到嘴或者用身體其他部位就要罰酒的哦。”一邊說著,他一邊走到了我和曼盈中間,居然企圖將我和曼盈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