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開玉石珠寶店的商人,想要做的長久,一是要注意囤積原材料,二是要跟原材料批發商搞好關係,前者能讓他們避過一些漲價風暴,後者能讓他們獲取更多大的利潤。
不過韓振陽並不在這個範圍內,因為他走的不是尋常路,他根本不在意成本問題,因為他隻挑廉價的蒙皮料,不管是翡翠還是和田玉,蒙皮料的價格就是漲,也不會漲的太離譜,漲的那麼點,跟他所能獲得的巨額利潤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可一般人不知道這一點啊,他這麼一說,老譚的臉上也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顯然頗為享受那種掌握著大批珠寶商生死的感覺,雖然他一個人並不能決定什麼,但他確實是食物鏈頂端的一員。
食物鏈頂端,這真不誇張,在玉石這個產業鏈中,最賺錢的不是玉石采集者,也不是加工者和銷售者,而是這些批發商和礦主。
礦主就不用說了,找到一條富礦,那就相當於是從大山裏挖錢。
就說那些玉石批發商,他們從普通的采玉人手裏收購一枚羊脂玉籽料,收購價也不低,在一萬塊錢左右,但賣的時候,可能會賣到兩萬三萬甚至更多,因為隻有這些大商人才有渠道把這些極品料子送到需要的人手中。
普通人就算采集到一枚這樣的料子,也找不到買家,隻能賣給這些商販,除非運氣特別好。但很顯然,在這樣一條龐大的產業鏈中,個別的好運者不代表什麼,也不能決定什麼。
所以,老譚的得意就可以理解了。
不過老譚也沒得意忘形,畢竟韓振陽身邊還有個周成剛呢,在周成剛麵前,他老譚可沒資格得意忘形。
隻是花花轎子人抬人,買賣已經成交,說些相互恭維的話就當是活躍氣氛了。
等資金到賬,韓振陽抱起那塊羊脂玉回到周亮那兒,他們一行人自然也都跟著回去了。有了這麼一個收獲,其他人也沒什麼興趣遊玩了,何況除了周如意,其他人對玉石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逛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至於周如意,那就更無所謂了,隻要在韓振陽身邊,一切都好說。
回到店裏,周成剛笑嗬嗬的問:“小韓,你買這塊大料子做什麼?”
“我打算雕個大型的擺件,擱在我店裏做鎮店之寶,”韓振陽笑著回答道。
周如意皺了皺眉頭,“你店裏的鎮店之寶不少,而且都是翡翠的,貿然塞進去這麼一塊和田玉,能好看嗎?”
“嘿嘿,島城的總店裏是不少,可分店還沒著落呢,”他嘿嘿笑道,把喬勝男準備到首都去開分店的計劃簡單的講了一遍。
周如意之前並不知道這一點,聽到這個計劃後,心裏咯噔一下,試探著問道:“那,你們的總部,會不會也搬到首都去?”她關心的其實並不是英蘭花玉的總部在哪裏,她擔心的是,總部搬到首都以後,韓振陽就很少回首都了,畢竟韓振陽的家人現在首都,家也在首都。
韓振陽在島城雖然也有一棟別墅,可那棟小別墅,能跟鴉兒胡同裏的大四合院相提並論?
之前因為有個英蘭花玉,韓振陽還能隔三差五的回島城轉轉,可要是連英蘭花玉的總部也搬到首都去,回島城的次數自然會更少。
這樣一來,周如意跟韓振陽相聚的時間自然會更加稀少,之前的一年時間裏,兩個人就聚多離少,要不然也不會到前些日子才突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而這,才是周如意最害怕的事情。
韓振陽聽奧周如意的問題,剛開始還有點莫名其妙,周如意什麼時候喜歡關心英蘭花玉的事情了,但他跟周如意畢竟太過熟悉,他的直覺又那麼靈敏,想了一想便明白了周如意的擔憂,再加上他本身就對周如意有些愧疚,所以心裏一軟,抓住周如意的手掌捏了捏,柔聲道:“英蘭花玉在哪兒,和我跟你在一起沒有任何關聯。”
周如意滿心的忐忑,被他這一句話衝的一幹二淨,張張嘴,低聲道:“我,我知道……”
這時,一旁的周成剛咳嗽一聲,打斷兩個人之前的小曖昧,他雖然已經大致的接受了韓振陽這個準女婿的存在,可並不等於他願意看到女兒跟準女婿卿卿我我的畫麵,心疼啊。
看著自家的小白菜被拱,能不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