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振陽就那麼冷冷的盯著驚駭欲絕的李繼鵬,也不說話。
李繼鵬這個時候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恐懼,想到剛才發生的那一切,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噩夢,先想不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自己明明被打成那個模樣,卻一轉眼又毫發無損了?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李繼鵬縮在牆角,跟見了大魔王的小孩子一樣驚恐的瞪大眼睛,再不複之前的沉穩。
韓振陽沒有回答,而是憤怒又委屈的盯著李繼鵬質問,“你知道嗎,我爸去世以後,我跟我妹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為了給我妹妹治病,我差點出去搶劫,可你現在告訴我,你他麼的殺我爸就是為了出一個惡氣,你怎麼能這麼無恥?你看看你跟你兒子幹的那事兒,你們還是人嗎?”
“你特麼的還一副振振有詞的嘴臉,那些話你怎麼說得出口?我看你們父子連一丁點最基本的人性都沒了,就是兩頭披著人皮的畜生。”
他真的非常憤怒,他本以為自己的父親被殺,其中會有什麼了不起的隱情,或者涉及到什麼天大的秘密,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麼點事兒。
如果李繼鵬的兒子真的死了,他也不至於這麼憤怒,可李繼鵬的兒子不但活的好好的,還一臉他們父子才是受害者的嘴臉,放佛他父親才是凶手一般。
他從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竟然能把自己的凶殘說的這麼無辜。
再想到父親去世以後他跟妹妹吃的苦,掉的淚,受的白眼,忽然間就想大哭一場。
不過他很快平靜下來,揉了揉眼眶後繼續問:“還是那句話,憑你,殺不掉我爸,真正的凶手是誰?”
“我……”李繼鵬張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韓振陽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走到牆上,抽出那支裝飾用的長劍,然後慢慢的抽出來。長劍很精美,雖然沒有開刃,但質量很好,在韓振陽手裏跟真正的寶劍沒什麼區別。
他輕輕的把劍鞘掛回原地,提著長劍慢慢的走向李繼鵬,用劍尖挑開李繼鵬的睡衣,然後指著李繼鵬的右胸,淡淡的問:“凶手是誰?”
李繼鵬眼裏閃過一絲恐懼,依然不說話。
“很好,”他的麵容平靜無波,右手緩慢而堅定的想前推,隨著他的動作,沒有開刃的劍尖刺在李繼鵬的胸口,慢慢的越刺越深,但並沒有刺破皮膚,可隨著他的動作,劍尖還是堅定的向前深入。
李繼鵬感受到劍刃上穿來的冰涼感,再看韓振陽那如同大理石一般冷峻的麵容,再次咽了一口口水,卻依然不願開口。
韓振陽也不說話,繼續推著長劍向前。
幾秒種後,輕微的刺穿感從長劍上傳來,並不鋒利的長劍刺穿了李繼鵬的皮膚。
李繼鵬打了一個哆嗦,立刻就想掙紮,可他僅靠著牆壁,根本無處可躲,掙紮?那樣隻會死的更快,鈍劍也是劍,在已經刺破皮膚的情況下,刺入心髒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兒,這個時候掙紮,跟自殺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