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振陽這一聲大喝,把個白向輝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韓,韓少爺,我,我真的隻是想幫忙,幫忙,”白向輝爬起來後低頭哈腰的跟著韓振陽身邊,腆著臉解釋,那討好的表情跟誰家的養的哈巴狗差不多。
韓振陽不理他,直接進入展覽館。
白向輝猶豫一下,也跟了上來。
展覽館裏很安靜,遊客數量嚴格控製著,平均每個展台前不超過三個人,大多隻是安安靜靜的看,即便說話也是壓低聲音說悄悄話,不是這些人的素質真的多高,而是因為大廳裏的氣氛就是這樣一個靜謐的氣氛,從裝修到展台布置都帶著這樣的引導性,讓進來的遊客情不自禁的安靜下來,盡快將心思投入到一件件精美的展品上。
白向輝跟進來以後,都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
正在展覽廳裏巡邏的林清秋看到韓振陽來了,連忙迎上來,低聲招呼:“老板,你來了,去辦公室嗎?”
韓振陽擺擺手,“我先看看,”他當然不是閑得無聊來這裏瞎逛,他在這裏投入了好幾個億,可不是用來看熱鬧的,而是用來收集靈氣的。他來這裏,就是想看看這些展品積攢了多少靈氣。
可大致這麼一掃,他有點失望,絕大部分的展品中倒是有一定量的靈氣,可數量實在不多,質量也一般,幾尊佛像除外,準確地說,佛教題材的展廳裏,那些作品中蘊含的靈氣數量相對稍多一些,品質也更純淨,像是經過了提純一般。
提純是不可能提純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這個展廳裏的展品題材比較統一,更能引起遊客的共鳴。
意識到這點,他又想把展覽廳改造一番。
隻是展廳這麼大,才開業半年時間,心在就停業改造,有點不太好,搞不好會把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人氣給折騰沒了。再說了,就是要改造,也不必這麼著急,完全可以做好規劃和準備工作以後再考慮改造的事情。
另外,要改造,他還得繼續創作,可他哪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
開業半年的展廳就這樣幸運的避過了被改造的厄運,不然的話,肯定要被狠狠折騰一番。
韓振陽在展廳裏轉了一圈,並沒有什麼動作,好像隻是來看看這些他親手創作的作品一般,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本來還打算把積攢的靈氣吸掉,可量這麼少,對他來說可有可無,而且這些展品都在展台裏鎖著,想吸收裏麵的靈氣就隻能打開指紋鎖用手接觸到這些展品。
可這樣一來,就會顯得很怪異,容易引起別人的揣測,所以他隻是看了看,並沒有動手,反正這些靈氣遲早都是他的,等積攢到一定數量以後找個借口暫停營業,好安安心心的大吸一頓。
林清秋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韓振陽身後,生怕什麼地方有疏忽讓韓振陽覺得不滿意,待遇這麼好的工作可不好找,他可不想就這麼丟掉。
他也看到了白向輝,可見白向輝是跟著韓振陽一起進來的,以為是韓振陽帶進來的,也就沒阻止,隻是心裏有些疑惑,他這個負責人對白向輝這個房東可記得一清二楚,不明白這個之前還那麼囂張的房東為什麼忽然間就變得這麼溫順了,這些天還顛兒顛兒的跑到展覽館來義務幫忙。
韓振陽當然知道白向輝跟上來了,不過卻懶得理他,轉了一圈後才問:“你跟著我幹什麼?”
白向輝陪著笑臉答道:“我幫忙,幫忙,真的是幫忙,不信你問林店長。”
韓振陽看向林清秋,“他真的幫忙過了?”
林清秋一時間也不搞不明白這倆人之見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老實的點頭:“這些天經常來幫忙,”說著又急忙補充:“當然都是義務幫忙,隻負責一頓盒飯,跟店裏的其他義務工一樣。”
展覽館開業後,就沒雇多少職員,因為根本用不著,可是呢,每天接待這麼多人,總要有人來負責維持秩序或、講解以及打掃衛生,後來林清秋也不知道怎麼運作的,竟然招了一批義務工,不出一分錢工錢,隻管喝水和一頓午飯。
韓振陽當時也沒在意,反正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林清秋好歹是負責人,這點自主權還是有的,隻要那些義務工不覺得吃虧就好。
隻是他沒想到這白向輝竟然真拉得下臉麵來做義務工,要知道,他可是這裏的房東啊。堂堂的房東跑到租客這裏做義務工,說出去誰信?
看著白向輝那唯唯諾諾的表情,他被逗樂了,上下打量著白向輝,“行啊,有心了,看在你這麼勤快的份上,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說吧,這麼殷勤,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