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這麼一個實力強勁的殺人高手,為什麼會委身於一家這麼不起眼的小武館中?
是隱居於此?還是另有目的?
韓振陽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麵前的壯漢,“你就是這裏的總教練?那你應該能聯係上你們的館主徐海風吧?讓他過來,我找他有事兒。”
“什麼事兒?跟我說也一樣,”壯漢冷冷的盯著韓振陽,麵色不善的說道。
“你?”韓振陽撇撇嘴,“你是他什麼人?他爹還是他兒子?如果不是,就乖乖的躲一邊去打電話。”
“你找死!”壯漢的臉色陰沉下來,眯縫著眼盯著韓振陽,“現在,滾出去,不然就先給自己找個收屍的!”
韓振陽環視四周,見大廳裏也有十來個年輕人虎視眈眈的望著這邊,看他們的身形和眼神,實力很明顯比二樓那些學員要高一兩個層次,應該是入門的徒弟。
當然,這點人肯定嚇不到他,他嗤笑一聲,“收屍?看來你已經給自己找好了收屍的,人數還不少呢,”這是把這些入門弟子說成了收屍的。
這話就像油鍋裏的水滴,瞬間讓早已經熱油翻滾的油鍋炸開,一群入門弟子群情激憤的圍攏過來。
壯漢卻一擺手,攔住他們,然後冷冷的盯著韓振陽,“既然這樣,看來是無法善了了,那就成全你,通個名號吧,我王玄英從來不殺無名之輩!”
韓振陽譏笑一聲,“說的你是什麼有名有姓的名人一般,我怎麼記得大唐雙龍裏王世充的廢物兒子也是這麼個名字來著?”
“你——”王玄英氣的臉色都變了,自從他習武有成之後,誰敢這麼跟他說話?可見韓振陽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也有些摸不著韓振陽的來路,他也想通過韓振陽的身形步法等外在表現來判斷韓振陽的來曆,可怎麼看都看不出門道來,反而覺得韓振陽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宅男。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謹慎,老江湖們的性格上或許有各種各樣的缺陷,但絕對不會真的目中無人,因為目中無人的自大之輩們早就靜悄悄的見閻王爺了,能活下來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因此王玄英憤怒歸憤怒,卻沒失去冷靜,更沒因此而小看韓振陽,而是一伸手指向大廳中央的擂台,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要跟韓振陽打擂台。
韓振陽笑笑,“打擂台?海瘋子手下的人什麼時候都變得這麼娘了,要不要再給你們配幾個裁判,再穿上護襠和頭盔再打?”
這話可就是赤果果的諷刺了。
真正的練家子比武,誰穿護襠和頭盔啊?那還不得被人笑死?讓對方穿護襠戴頭盔,還不如直接罵對方是垃圾呢。
韓振陽當然不是閑得無聊要跟對方打嘴炮,他隻是想看看這個王玄英能有多能忍,實力強還能忍,隻能說明兩個問題,一,對方的性格好,武德過硬;二,對方有不得出手的理由或者限製。
這王玄英顯然不是還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那麼隻能說明一點,有人或者事情約束著他,讓他不得不忍讓,他忍讓的程度越深,說明這事兒或者這人就越重要。
再加上看似普通的武館裏出現這麼一個殺人高手,那就更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到此為止,韓振陽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徐海風跟雷火肯定脫不了幹係,麵前這個王玄英,也有很大的可能是雷火的成員。
當然,現在隻是猜測,想動手,得找到證據。
想要找到證據,那就必須讓麵前這個王玄英失去冷靜,這樣才能給他下狠手的機會,下了狠手,徐海風自然就會出麵,到那個時候,一切就順理成章了,不會顯得那麼突兀,在外人看來就是普通的踢館,而不會聯想到其他什麼的。
隻是王玄英被他這麼冷嘲熱諷一頓,竟然還沒失去冷靜,反而冷冷的質問韓振陽:“朋友,你到底想幹什麼?”
韓振陽聳聳肩膀,“朋友,我可當不起你們的朋友,”說完才道:“至於我想幹什麼?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你們是沒學過漢語還是怎麼得?踢館,踢館,踢徐海風的館子,現在總該聽明白了吧?要是還不明白,把徐海風叫來。”
“既然是踢館,那就上擂台吧!”王玄英依然忍著。
“硬要上擂台?可以,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輸了,這裏的人每人自斷一根手指,”韓振陽趾高氣揚的說道:“當然,你們可以一起上,反正你們擅長群毆,要是覺得單純的群毆不過癮,還可以拿兵器,要是有手槍步槍什麼的,也盡管拿上來,誰慫誰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