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確保你不能死?你要是自己找死呢,”韓振陽不屑的撇撇嘴,“說吧,他是誰,如果你老實點,我可以大發慈悲的把你送到監獄裏,不然就讓我折磨一頓再告訴我他是誰,當然,你要是相信自己的意誌,大可以試試我的手段。”
“你……”小平頭沒想到韓振陽這麼不講道理,他還想著韓振陽能放他離開呢,沒想到底線竟然是讓他蹲監獄。不過蹲監獄總好過送了性命,而且以他的罪行,還真判不了幾年,因為他也就做了些偷拍偷聽之類的活兒,即便涉及到一兩件謀殺案,他也不是主謀和凶手。
相比起被韓振陽他們不明不白的處理掉,蹲監獄似乎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呢。當然,前提是韓振陽說話算話,如果韓振陽在得到想知道的東西後反手把他給做掉,他後悔都晚了。
所以小平頭相當糾結,他現在隻能賭,賭韓振陽說話算不算話。
不過他很快想到一個細節,剛才那個老頭兒稱呼麵前這個年輕小夥兒“公子”。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被人心甘情願的稱呼“公子”,現代社會裏貌似隻有那些大家族的子嗣才有這個資格吧?
或許,他說話能算話?
這麼想著,小平頭咽了一口口水,壓低聲音道:“他就是海風武館的館主徐海風。”
“徐海風?武館館主?很有名嗎?”韓振陽挑挑眉毛,反問。
“他很能打,而且在道兒上有人,一般人不敢惹他,盡管他比較低調,但在老城區這片混的都認識他,所以我那發小才會在釣魚的時候注意到他和他的黑色提兜,”小平頭連忙解釋。
很能打,有一定的勢力,比較低調,這些特征還真符合聯絡員這個身份。
不過韓振陽還是給李中強打了一個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徐海風這人。李中強說要查查,隔了一會兒才打電話過來,把徐海風的簡單情況講了一遍。
這徐海風是島城本地人,從小跟著父親練太極拳,十四歲就獲得過全國冠軍,算是職業拳手,後來開了一家海風武館,作風還算低調,也沒什麼太大的劣跡,但碰上事兒的時候,下手特狠,武館裏的學員、徒弟都是能打得狠角色,有不少人經常出去打比賽,還有一個徒弟曾經打入CKF的十六強,在島城小有名氣。
至於徐海風的實戰能力,清楚的人並不多,因為他已經好幾年沒出過手了,但在出道之前有“海瘋子”這麼一個綽號,從綽號上可以看得出來,即使他的實力不怎麼樣,實戰經驗也不會差,在實戰中,最怕的就是那種不要命的瘋子,碰上那樣的人物,能讓你十成的實力發揮不出五成。
隻是這個海瘋子真的是雷火的聯絡人之一嗎?
如果是,韓振陽不介意直接殺上門去,但萬一不是呢?他手上的人命是不少,但大都是自我防衛性質,而且死在他手上的幾乎全是雷火的人,或者那些該死的混蛋。
而且他現在畢竟有著一重官方身份,這身份可以讓他在某些情況下得到方便,但同樣也是一層桎梏,那種一言不合就闖人家裏去殺人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做的,一旦被揭露出來,即便是賀家恐怕也不好出麵保他。
所以,怎麼弄呢?
韓振陽看海倫娜,海倫娜看黃清源,黃清源苦著臉想了想,忽然一拍手掌,“咱們踢館去。”
踢館!
這可是個老傳統了,自從有武館這個行當起,就有了踢館這一傳統。其實說白了,就是拳師們爭名奪利的一種方式,教拳的多,學拳的就那麼些,想多賺點錢,就得比同行更出彩,對拳師們來講,最簡單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出彩方式莫過於實打實的搏殺。
這種主動找人挑戰的方式也被形象的稱作“踢館”,還演變出若幹的潛規則,不過現在的人沒那麼多講究了,反正一般也鬧不出人命來。
不過對開武館的來說,有人上門踢館依然是一件大事兒,贏了能揚眉吐氣,輸了那可就丟人現臉了,以後在圈裏都抬不起頭來。
所以踢館的實力足夠強大時,館主肯定會出麵。
館主如果實力足夠,那就用自身實力把對方的趕出去;如果館主的名氣比較大或者有些威望,那就利用自己在威望勸退對方。即便是實力不足也沒什麼威望,那也不能當縮頭烏龜,真當了縮頭烏龜,比打輸更丟人,這武館更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