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管那麼多了，重新上馬繼續征戰，直殺了個天昏地暗天翻地覆，一直殺到天色蒙蒙亮才停下來，小玉被他殺到筋疲力盡幾乎昏厥，就這這姑娘還舍不得鬆手，死死的纏著他，像一條人形八爪魚。
早晨起床的時候，他精神奕奕的完全沒有受到淩晨時分的戰鬥影響，但小玉卻連床都下不了。
韓振陽自覺的給兩女買好早餐，然後直接溜到縣公安局，繼續提審劉建紅。
這一次，在一摞摞的物證、人證、口供麵前，劉建紅終於鬆口了，將他如何舉辦地下拍賣、如何用假警察敲詐勒索那些買家、如何收羅出土文物、如何跟胡斌進行交接等等，甚至把他的私人小金庫的地址也說了出來。
韓振陽非常滿意，最後問道：“你知道你在替誰斂財嗎？”
劉建紅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原來就是個普通的盜墓的，又一次交易中認識了一個外國人，然後在他的支持下慢慢的建立起這麼一條收購、走私文物的地下通道，剛開始是那個外國人跟我接頭，前年夏天換成了胡斌，那些錢也大都交到胡斌手裏了。”
“那外國人叫什麼？你知道他的具體資料嗎？有他的聯係方式沒有？”陳河剛急忙問，這才是CSS最關心的地方，跟那些無價之寶相比，他們更關心國家和民眾的安全，放任這麼一個破壞力極強的組織在國內隱匿，那不是他們的風格，鏟草除根才是他們的信念。
劉建紅卻不出所料的搖搖頭，“沒有，我隻知道他叫保羅。”
韓振陽暗暗歎息一聲，這麼一個大眾化的名字，十有七八是化名，就是真的也沒用，連個姓氏都沒有，上哪兒去找人？還不如畫個頭像靠譜呢。
這麼想著，引導著劉建紅回憶保羅的頭像，他親自執筆勾勒，花了半個小時勾勒出保羅的素描像，讓劉建紅都禁不住直誇韓振陽畫的太標準了，簡直跟真的一樣，說憑借這張頭像一定能抓到保羅。
但韓振陽卻沒那麼樂觀，如果保羅還在國內，那倒是有可能抓到這個保羅，因為國內的歪國人不多，一個個排查遲早能找到他；但很顯然，這種可能性並不高，想抓人，還是得在國外，但那難度太高了，跟在大海裏撈針沒什麼區別。
當然，有用是肯定有用的，把這頭像往海關一掛，指不定真能來個守株待兔呢，那保羅既然做過劉建紅的聯絡人，就很有可能再次來國內行動，要是通過正規渠道出入，嘿嘿，那真是一抓一個準。
即便是海關抓不到人，能通風寶信也是好的，不是還有十八局的高手們嗎？他們就是幹這麼活兒的。有他們出馬，那保羅就是躲的再怎麼隱蔽，隻要在國內，那就隻有被抓一個下場，“朝陽群眾”在找人方麵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不知道多少陰溝裏的老鼠就是栽到他們手中的。
劉建紅全交代了，下一個就輪到胡斌了。
韓振陽興致盎然的準備移師CSS的駐地，可剛出公安局的大樓，就看到王小堯一臉寒霜的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