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走進拘留室。
這間拘留室裏拘留著那些參與拍賣的古董玩家,這些人參與地下拍賣或許有錯,但還真沒什麼可追究的,韓振陽也沒打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而是挨著詢問他們是被誰引薦過來的,登記之後讓他們寫了保證書以後便放他們離開了,他們拍賣下的古董肯定不能讓他們帶走,但他們交出去的錢卻讓他們領回去了。
韓振陽讓那些人離開,卻沒放於正海走,似笑非笑的坐到於正海對麵,“於老板,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單獨留下來嗎?”
於正海本來就滿心忐忑,聽到他的問題,瞬間打了一個激靈,哆哆嗦嗦的搖頭:“我,我不知道,韓,韓警官,我冤枉啊我……”
韓振陽笑笑,也沒糾正於正海對他的稱呼,而是問道:“你跟劉建紅什麼關係?”
“沒,沒有關係……”
“嗯?”韓振陽的臉色沉了下來。
於正海又打了一個哆嗦,忽然想到韓振陽可是連炸藥都炸不死的怪物,差點沒哭出來,急忙道:“我,我隻是跟他有點業務往來——”
韓振陽不等於正海說完,啪的拍在桌子上,指著於正海的鼻子罵道:“姓於的,你把我當傻子了是吧?這個時候了還跟我撒謊,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不?說,跟劉建紅什麼關係——”
於正海被韓振陽嚇的給隻鵪鶉一般,要不是地麵是水泥地麵,他真能把腦袋埋到地麵以下,他是真被韓振陽給嚇壞了。之前他一直覺得韓振陽年紀輕輕的應該比較好糊弄,而且韓振陽平時始終笑嗬嗬的十分和氣,覺得韓振陽好說話。
可剛才韓振陽忽然發怒,卻讓他體會到了一種雷霆震怒一般衝擊,明知道韓振陽不可能對他刑訊逼供,可就是被嚇的夠嗆發,放佛從心底裏生出的恐懼感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匍匐在地磕頭求饒。
那種感覺讓他驚悚異常,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要慫,不要怕,可就是控製不住靈魂深處的顫栗,放佛麵前怒目而視的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而是一隻威風凜凜煞氣淩然的雄獅。
他甚至不用抬頭就能感受到韓振陽眼睛裏噴射出來的怒火。
他勉強堅持了幾秒鍾,沒等到韓振陽再次發怒,便再也忍不住了,心裏那點僥幸轟然崩潰,痛哭流涕道:“韓老師,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韓振陽冷笑一聲,“饒了你?讓你繼續謀財害命嗎?”
“我沒有殺人——”於正海急忙辯解,這個時候他哪裏顧得上那麼多,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做過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當然,主要責任被他全都推到了劉建紅身上,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就是一個被劉建紅忽悠了的糊塗蛋,除了坑了點錢之外沒有做過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
韓振陽上下打量著劉建紅,忽然問:“你替誰幹活兒?”